第十九章 驭诡师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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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爷子中气十足地放完话后,整座钱庄顿时鸦雀无声。
无论是人亦或者是厉鬼,目光都投向了他。
一双双鬼气森森的眼睛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人。
或掺杂着疑惑,或蕴含着轻视,当然更多的还是厉鬼那死寂的眼神。
一位戴着面具的青年拉了拉旁边长辈的衣袖,轻声道。
“这个老头子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看上去这么蠢。”
旁边同样戴着面具的老者不屑一顾道:“可能倒也有点本事,不过借此想要来来着天地钱庄撒野,甚至是强行抢钱,却还是远远不够看的。”
“你知道,在这个钱庄老板的鬼蜮里,所有的灵异力量一律被压制,甚至就连厉鬼的杀人规律也能暂时被抹去。”
“否则,就凭他刚刚那一嗓子,”
“嘿嘿,估计就得触发不下十条杀人规律。”
老者咂咂嘴,似乎有点不甘心。
“唉,可惜了,我还没有见过同时被十几只厉鬼虐杀的场面呢。”
陈老爷子又喊了几嗓子,见还是没有人出来搭理他,不由得泄了气。
“算了算了,还是先干正事吧。”
他动作麻利地走向柜台,对着柜台后面大大咧咧道。
“快点的,别耽误我时间。”
人群里显然有不少冷眼旁观他的人,见状不由得发出嗤笑。
这老头子,以为自己拿出来倚老卖老的那一套就有用了?
别忘了,这里可是一间厉鬼的银行,人家厉鬼吃你这一套?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惊掉了他们的眼球。
只见漆黑的幕布后面,一只干枯的鬼手推过来了一个黑箱子。
随之传过来的还有一道沙哑的声音。
“陈先生,这是您的,请务必收好。”
“哦,那我还用还回来吗?”
老爷子敲着柜台,浅笑道。
“不敢。”
柜台后面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存在沉默了一下,又道。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与我说就可以了,钱老板不想见您。”
“知道知道,老爷子我也懒得跟你们多打交道。”
陈老爷子摆摆手,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在钱庄里的活人也有见多识广之辈,顿时就陈这个姓氏猜到了一鳞半爪。
“鲁区陈氏是吗,不知道和陈宇是什么关系。”
“一个陈宇都消失多久了,再说一个陈宇也不值得让这里的庄主如此客气。”
此刻,原先一直在嘀咕老爷子的两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青年颤颤巍巍地道。
“完了,前辈,我们刚刚好像碰到硬茬子了。”
老者沉声道:“咱们现在赶紧离开此地,出了这鬼地方再做打算。”
不过两人刚准备离开,却发现仿佛脚底生根了一般,一步也动弹不得。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面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人。
“你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们!”
老者面具之下的脸上满是恐惧。
“厉鬼都知道要有眼力劲,可惜为什么有的人就是没有呢。”
年轻人叹息道。
“对不起啊,我是一个有眼力劲的人,所以我更不能放任二位离开。”
“抱歉了。”
青年面无表情,轻轻一挥手,两人瞬间爆成了一团血雾,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青年看都没看这个血腥的场景,负手走上了二楼,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大厅,幽幽感叹道。
“贪婪不是原罪,弱小才是。”
“可惜今天又亏了不少钱,心疼死我了......”
青年忿忿不平道。
“算了,先把他们一家老小都给通缉了吧,权当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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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年筹划着报复计划之时,远在万里之外的陈铭并不知道老爷子的丰功伟绩。
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挂上了名,此刻还是在家里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悠闲地和江挽月聊着天。
“什么,你可以用你的徽章直接加入驭诡师总部,这么好的吗?”
江挽月听到后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那你的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啊,这种特殊权限可是很少见的吧?”
陈铭侧目看了一眼她:“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不也是?”
“嗯?”
少女顿时有些诧异,
“你偷偷查我家水表了?”
“瞧瞧,不长脑子,两句就诈出来了。”
陈铭懒洋洋地道。
“你!”
看着有些恼怒的少女,陈铭无奈解释道。
“我说的时候,你连怀疑都没有怀疑,而是直接相信了我可以加入驭诡师组织的这个事实,说明你至少是见过这样的事,甚至是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江挽月皱眉:“可是这样就直接下结论了吗,万一我只是知道的比较多呢?”
“下次记得把你的徽章遮住,你不觉得咱俩的徽章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吗?”
“你不说别人估计都以为是情侣款了。”
“呃,”
江挽月下意识地看向了胸前,徽章上也刻着四个大字。
平安无肆。
“好了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
陈铭正色道。
“话说你对驭诡师了解多少,我想听一下,越详细越好。”
江挽月低头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其实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大部分也是听我爷爷讲的。”
“呃,我爷爷和你想的一样,也是一个驭诡师,而且是很有资历的那种。”
“他告诉我,驭诡师的存在可以追溯道数千年前。”
“就是彼时的巫师,祭师什么的,这种人当时掌握了灵异力量,用以维护人类文明的延续,所以他们的身份以及社会地位都在一个极高的层次。”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便逐渐有了一个个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驭诡师家族,他们有时遇到了难以解决的灵异事件,便会自发合作,这也就是最早的组织雏形。”
“后来呢,这一股力量逐渐被世间少部分人所发现,为了保持隐秘性,维护社会正常运转,于是驭诡师们便不得不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存活于历朝历代。”
“比如说大唐的斩妖司,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驭诡师协会,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体明白,所以然后呢?”
陈铭不为所动,继续专注地听江挽月讲解。
“嗯,所以驭诡师其实从出发点上来说是好的,”
江挽月捋了捋思路继续道。
“嗯,也就是说后来走偏了?”
陈铭听出了话外之意。
“对,本来驭诡师组织一边镇压着种种厉鬼,一边吸纳着优秀的人才培养为驭诡师,看似是良性发展。”
“可是近些年来,灵异事件发生的越来越频繁,造成的伤亡也越来越大,甚至是闹到了无法解决、一城尽为鬼蜮的程度。”
“之后呢,又是一些内部倾轧了,权力再分配什么的,反正都是些很没有意义的一些事情。”
江挽月眼睛黯淡了下去,情绪有些低落到。
“于是呢,便因为理念不同,再度分化出来了斩鬼人这个新组织。”
“这两个组织同受国家灵异中心管控,所以明面上倒也还过得去。”
“可是斩鬼人这个组织,终极理念便是关押,乃至彻底消灭掉所有厉鬼。”
陈铭不置可否:“理想很丰满。”
“他们所接纳新人的唯一要求只有一个,可以解决灵异事件,关押厉鬼就可以。”
“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去考虑普通人的生存,不会在意伤亡是否惨重,甚至有些极端的斩鬼人会认为没有必要为了一群蝼蚁而卖命,宁愿等到厉鬼杀掉所有人之后,再去动手解决灵异事件。”
“两个组织现在是在分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有预感,或许早晚有一天会走向彻底的分裂。”
江挽月颇有些无奈道。
“所以说,你也是一个家族的人喽?”
陈铭冷不丁地问道。
“呃,你问这干嘛?”
江挽月一愣,反问道。
“没什么,”
陈铭闭上了眼睛,消化着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
斩鬼人吗,听起来倒是挺威风的。
对于江挽月说得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之类的话,陈铭也就是听听罢了。
为了整体利益和大局考虑,局部的牺牲是可以、也是必须接受的。
陈铭不相信一个延续了数千年的组织不会不懂这一点。
数千年来都相安无事,怎么可能会突然分化了呢?
虽然本来也未必是铁板一块。
但这背后也绝对少不了了某些人的推波助澜。
驭诡师家族、散兵游勇、国家,乃至是厉鬼都有可能来插上一脚。
归根结底,还是蛋糕没有分好,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