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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吕布皖城戏孙权,籍父之辈也敢对本侯的女婿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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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最恨跟人比生儿子。

尤其是想到孙坚死得早竟然都有五个儿子,吕布这心中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传令,今日黄昏前,必须抵达皖城。”

吕布策马在前。

魏续、秦宜禄、宋宪、侯成、成廉、曹性、侯谐、毛晖、徐翕、许眈、章诳、吕由。

十二将紧随其后。

万余步骑直抵皖城。

吕布更是单弓匹马的来到城下,向城头高呼:“孙权小儿,可认得你家吕爷。”

城头。

看着嚣张至极的吕布,孙权扬声嘲讽:“孙家世代官宦,岂会认得北疆武夫?”

吕布大笑:“瓜农之后,穿上官皮给袁术和曹操当狗,就敢自称世代官宦。孙权小儿,何故连鄙贱出身都不敢正视啊?”

孙权的脸色变得阴沉。

虽然孙家自称孙武之后,但只要是富春孙氏都敢自称是孙武之后。

年代久远,外人谁又能考证真假?

说是世代官宦,只是孙权在脸上贴金,不愿承认是瓜农之后。

若承认了,还如何跟江东士子结交?

士子也是有鄙视链的。

若孙权自称是瓜农之后,都没几个士子会将孙权当回事。

若孙权自称是孙武之后,家道中落,欲振兴家族,复先祖荣耀,那在士子眼中就是“有大志”了。

原本过去多年,孙坚和孙策又打出了名头,没几个人还记得孙家祖辈种瓜为业。

结果今日。

吕布开口一个“瓜农之后”,差点孙权破防。

孙权绞尽脑汁,想到了昔日孙坚在阳人击败吕布、胡轸的旧事,喝道:“昔日阳人一战,闻家父之名丧胆的败将,竟也敢在我面前妄言。”

吕布闻言,笑得更欢:“孙权小儿,孙坚都不敢自吹阳人之战,你竟然还当真了。”

“让本侯好好给你讲讲。”

“昔日,孙坚引兵入梁东,想抄小路攻打洛阳,结果被徐荣包围,只剩下十几个骑兵突围而走,几近丧生。”

“孙坚想要雪耻,进占太谷阳人,本侯奉令跟胡轸前往阳人。”

“胡轸骄矜傲慢,不敬本侯,当众扬言要斩了孙坚立军威。”

“本侯想要除掉胡轸,就诳胡轸说孙坚跑了,让胡轸催军速行到阳人,不曾想孙坚竟然只敢守城不敢出城。”

“本侯只能令人散布谣言,谎称孙坚劫营。”

“胡轸信以为真,丢下大营就跑了,孙坚这才敢趁势出城。”

“怎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本侯闻孙坚之名丧胆了?”

“哎,瓜农虽然是士人口中的贱业,但自食其力,业贱人不贱。”

“没想到你孙权,竟然恬不知耻到数典忘祖,不仅给自己换了个祖宗,还无中生有的吹嘘孙坚的战绩。”

“为了籍祖之名和籍父之名,你可真是穷尽了心思啊。”

“孙权小儿,这名声不是靠说出来的。你说得再好听,没战绩,也不顶用啊。”

跟刘标相处的时间久了。

吕布这斗嘴的水平也有了显著的提升。

这一阵有理有据的反讽,听得城头的军卒都在窃窃私语。

孙权只提阳人之战,吕布直接来了个阳人之战的前因后果且又具体描述。

对普通的军卒而言,吕布说得比孙权详细,那自然就更真。

听得城头的私语,孙权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想到拿阳人之战讽刺吕布,不仅没令吕布破防,反而被吕布反讽了。

北疆武夫,粗鄙之徒,竟如此能说?

“吕布,休得狡辩!”

“家父东征西讨,连董卓都只敢避其锋芒,又何须吹嘘?”

“败军之将,竟然也敢犯我皖城,”

“今日让你见识,我孙家子的神射!”

孙权冷喝一声,取弓搭箭,射向吕布。

我这一箭,猛虎都得趴下。

区区吕布,何足畏惧!

嗖的一声,箭如流星。

然而。

吕布只是慢悠悠的偏头,就避开了孙权射出的箭,惊得城头军卒愕然不已。

“孙权小儿,这就是你的神射?”

“有力无巧,连山中的猎户都不如,若这都是神射了,那本侯麾下万余步骑,皆是神射!”

孙权的手都抖起来了。

太气人了!

躲箭是善射者的本事,无可厚非。

可吕布用这种慢悠悠的方式躲箭,纯粹是对孙权的羞辱!

神射?

本侯只是偏个头,就躲开了箭?

真不是在放海?

周泰小声劝道:“仲公子,不必跟吕布斗气。皖城易守难攻,纵是吕布骁勇,也奈何不得我等。”

若是平日里,孙权也就一笑了之。

可今日不同。

听到周泰口中的“斗气”“骁勇”,孙权就感觉心中火气更甚。

这意思,我孙权是个废物?

就在孙权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反击吕布争得颜面时,忽听得吕布一声大喝:

“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躲本侯一箭!”

声未完,箭已到。

孙权来不及躲避,箭已经射中了孙权的头盔红缨。

“仲公子!”

周泰大惊失色。

若吕布的箭再往下偏一些,孙权直接就被射杀了。

那个距离,竟然能射中仲公子的头盔红缨?

辕门射戟,不是妄言!

虽然吕布有辕门射戟的传闻,但这善射者其实都不怎么相信吕布能箭射一百五十步。

越是善射的,就越觉得一百五十步不可能办到。

孙权居高临下,可以让箭矢飞得更远;吕布由下而上,箭矢受阻更大。

因此。

不论是孙权还是周泰,压根就没去想过吕布能一箭射上城头,更遑论射中孙权的头盔红缨了!

孙权只感觉手脚冰凉。

方才那一刻,孙权感受到了死亡。

颤抖着摸了摸脸,孙权的内心终于崩溃了。

终究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再怎么经营人设,遇到破防的时候也得崩溃。

“放箭!”

“给我放箭!”

看着城头飞来的箭矢,吕布哈哈大笑,策马转身:“孙权小儿,本侯兵疲马乏,今夜敢来劫营吗?”

孙权一拳砸在城头上。

欺人太甚!

吕布贼子,我誓杀你!

回到阵中。

吕布唤来魏续:“去给孟临送信,定要将今日事,好生给孟临说说。”

魏续深知吕布的性格,也不迟疑,策马往天柱山而走。

吕布又令宋宪、侯成等将,退后十里安营扎寨。

戏耍归戏耍。

吕布也没忘记来皖城的目的。

孙权只是一只豚,周瑜才是一只虎。

周瑜这只虎不来,这一趟兴师动众就只能灭掉皖城那点吴兵,那也太亏了。

按庞统的说法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得打狠,狠到仅仅凭借一个名字就能令小儿止哭。

孙权倒是忍住了劫营的冲动。

虽然吕布远道而来兵疲马乏正是劫营的好时机,但吕布都开门见山的邀请孙权去劫营了,真去了那孙权就成傻子了。

有那精力,不如在皖城内养精蓄锐,抵挡吕布后续的强攻。

翌日。

吕布再次引兵到来。

这一次就不再跟孙权斗嘴了。

除了留守营寨的侯谐、毛晖,和护卫在吕布左右的秦宜禄外。

宋宪、侯成、成廉、曹性、徐翕、许眈、章诳、吕由八将各引部曲将皖城四面围住。

围三放一?

不。

吕布要将孙权困在皖城。

且营造出不破皖城誓不休的表象。

宋宪八将很久没立功了。

如今有了机会,这攻城自然是卖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现在自然得卖力的攻城。

军功就得战场挣。

谁都想当人上人。

擂鼓声响起,喊杀声在皖城四面响起。

没有一面在劝降,只有四面的强攻。

孙权虽然很是恼怒,但也只能面对现实,将原有的兵马和雷薄陈兰的兵马一同分在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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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薄陈兰的兵马军纪差又畏死,孙权可不敢将其单独分在一门或两门。

若真如此。

这皖城能不能守住一天都是问题。

从早到晚,一波又一波,直到黄昏才退去。

孙权一拳砸在城头,忿忿不平:“该死的吕布,攻城竟如此凶猛。”

周泰忧心忡忡的上前:“仲公子,四门军卒士气都不稳了。”

孙权眉头一蹙:“这才一天,怎就不稳了?”

周泰扫了一眼左右,压低了声音:“是雷薄陈兰带来的兵,有怨言的太多,影响了皖城原有的兵。”

孙权面色一变。

杀了雷薄陈兰,招了雷薄陈兰的兵,没想到竟然会坏了四门军卒的士气。

这群匪类!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孙权心中更是不忿。

“将城中的酒肉拿出来,分给军士。”

“在散布消息,我今夜会亲自巡视四门。若还有人吃了酒肉也要闹腾,就休怪我心狠了。”

孙权强忍烦恼。

跟着孙策打刘勋、黄射、黄祖的时候,就没这么烦恼过,怎么一打吕布就出问题?

难道我真的籍父之名、籍兄之名,没有父兄在,就打不了胜仗了?

不!

我一定行!

城外。

一个个的弓箭手悄悄来到城下,在箭尖上绑上了帛布,然后将箭射上了城头。

四门皆有一将,对着城楼高呼。

“雷薄和陈兰,乃是伏波将军的爱将,如今却被孙权残忍杀害。”

“伏波将军有令,只要尔等不助孙权守城,破城之后,尔等皆可无恙。”

“你们也不用怕孙权,孙权的兵还没你们多,不敢威胁你们守城的。”

“若有人依旧要助孙权守城,伏波将军必杀尔等,为雷薄和陈兰报仇。”

“伏兵将军承诺,捡到帛书的人,可以此来证明没有助孙权守城。”

四将重复了十余次,这才在孙权的箭矢驱赶下,远离了四门。

孙权的眼睛都气红肿了。

拿出酒肉给军士吃,又亲自在四门城楼安抚军士。

本以为安抚好了,结果吕布竟然派人来行离间计!

孙权忽然后悔让雷薄和陈兰入城了,更后悔将雷薄和陈兰的首级挂在城门上。

想到自以为是的识破了刘标的巧计,孙权更感脸上火辣辣的。

孙权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

雷薄和陈兰,就是刘标故意送来皖城的!

不论孙权出于什么考虑,只要雷薄和陈兰这支兵马入了城,就必然中了算计。

一群散漫惯了的流贼,忽然要他们死守城池,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何况。

孙权的兵,没雷薄陈兰的兵多。

虽然孙权的兵可以轻松击败雷薄陈兰的兵,但被吕布一煽动,这些人必然会有异心。

兵多就能赢,这是大部分军卒的认知。

只是一个小小的离间计,就将孙权今夜又是酒肉又是好言安抚的士气,再次变得不稳。

孙权发狠:“幼平,传我军令。若有人敢私藏帛书,立斩不赦,以儆效尤!”

周泰扫了一眼左右,小声提醒:“仲公子,军心不稳,不可再用严令,否则这些流贼必会生乱。”

周泰本就是水贼出身,了解贼性。

能受不了压迫去当贼的,大部分都是惜命的。

你要我的命,我就要你死,不管你是敌人还是同袍。

所以围剿流贼的时候不能将其撵入绝境,得招抚并用;用流贼当兵的时候不能军法太严,得纵容恶行。

曹操的青州兵就是如此。

显然。

孙权在用贼为兵的时候,没曹操这样的水平。

敢以儆效尤?

这些怕死的流贼能让孙权也尝尝匹夫之怒。

见周泰不肯执行军令,孙权也意识到了方才那道军令的不妥。

想了想。

孙权又改口道:“传我军令,这些帛书可以拿来当汗巾用,不用私藏,谁捡到就是谁的。”

“援兵不日就到,就算不助我守城也可以,只是不助我守城的,恕我不能管酒肉了。”

周泰见孙权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去传达孙权的军令。

只是在周泰离开后,孙权拔刀狠狠砍向城楼的滚木,以宣泄心中的不满。

竟然能将我逼到这种程度!

很好!

等公瑾和子义来了,定要雪耻!

孙权不敢再妄自称尊了。

只希望周瑜和太史慈能早日抵达皖城。

东南。

皖口。

周瑜跟太史慈碰面,太史慈比周瑜早到半日。

“子义,可有探得皖城战事?”

周瑜刚跳下船,就急寻太史慈询问。

太史慈凝声道:“斥候探得,吕布引步骑万余,四面围住皖城,强攻了三日。”

“我见吕布刚来,料想不会三日破城,就令众军先在皖口休憩,又派遣斥候打探,以免中了吕布的埋伏。”

太史慈多解释了一句。

毕竟是降将。

虽然被孙策义释又委以重任,但抵达皖口却不去皖城难免会惹人非议。

周瑜点头:“权弟骁勇能得人心,守上十日都是没问题的。”

“子义一路倍道而行,将士疲乏,若不休憩整顿,也容易被吕布寻到破绽。”

“我自巴丘赶来,将士也是疲乏,今夜休憩,明日再去皖城。”

安抚了太史慈。

周瑜的眉头紧蹙。

吕蒙疑道:“中郎将,可是有不妥之处?”

周瑜有心指点吕蒙,道:“吕布有万余步骑,权弟在皖城不到千人,要攻城用不了万余步骑。”

“皖口距离皖城不到三十里,吕布早来了三日,竟然没有派人来抢占渡口,着实可疑。”

吕蒙惊道:“中郎将的意思,吕布是故意让出皖口,引我等前去皖城?”

“吕布的目的不在破皖城,而在于破驰援皖城的援兵?”

“可这也不对啊。”

“若要破驰援皖城的援兵,又为何要行分兵之计,让孙将军去吴郡?”

周瑜眉头蹙得更紧:“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行分兵之计的目的就是为了破皖城,抢北岸险要。”

“可分兵之计用了,却不占皖口,也不在北岸险要部署兵马,反而要引我等前往。”

“费这周折,意欲何为?”

在周瑜眼中。

吕布这行径,就跟脱裤子放屁一样离谱。

皖城兵少的时候不尽快将皖城孤立,还偏偏一副“周瑜你赶紧来,我在皖城等着你”。

吕蒙挠了挠头:“想不明白,明日去皖城就知道了。”

“吕布有万余兵马,中郎将和太史都尉的兵加起来也有万人。”

“兵力上我们没有劣势。”

“中郎将一路辛苦,先在皖口休憩,明日再想吧。”

都是万对万,谁还怕谁了?

周瑜轻叹。

虽然吕蒙说得在理,但周瑜这心底依旧是担忧不减。

事出反常,必有诡计。

周瑜还想不明白,吕布到底有什么诡计。

周瑜身在局中,不知吕布有个开挂的女婿。

压根没想到,刘标和庞统直接就是冲着周瑜来的。

周瑜不来,即便击破孙权夺了皖城和皖口,也不能震慑江东众将士。

唯有等周瑜来,且将周瑜击破,才能让孙策不敢再轻易的觊觎江北之地。

要让猛虎惊惧,不是去杀狐假虎威的狐狸,而是要将猛虎狠狠的打一顿。

就如同昔日刘备在淮阴差点让孙策全军覆没一样。

只有打狠了,孙策才会忌惮刘备。

才会在得知刘备有意去打吴郡的时候,匆匆去吴郡。

孙策见识过刘备的骁勇,不敢自信的认为朱治在吴郡能以寡敌众的抵挡刘备。

同样。

只有打狠了,周瑜才会忌惮吕布。

快马驰骋。

斥候飞马来到天柱山。

“报!”

“皖口方向出现大量战船,观其船头旗号,是建威中郎将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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