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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常青流与魔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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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流,最初是由我的家族中第一位也是最为伟大的剑士通过半生的修行和潜心研究。

耗费了数十载光阴才苦心孤诣撰写下这武道的精髓,然后在漫长的传承下,数代当主在刻苦研习的过程中。

他们取得其中的精华、再加入各自的独具匠心地理解后,才慢慢演变成今天的常青流。

比起称之为杀人的技巧,不如将常青流称为一门艺术,它的一招一式都犹如曼妙之舞,在剑舞的同时,谈笑间从容不迫地取下来犯之人的首级。

为何要特意提到“来犯之人”这个概念呢?

那是因为常青流的核心思想在于在混乱不堪的世界中明哲保身,通俗来讲这种思想隐含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意。

因此常青流的招式也大多是在防守的基础上进行的,即便主动出击也只是试探性的进攻。

这对于好胜心极强的老姐来说,固有的防守思想模式有些过于墨守成规,她觉得这样的模式会导致攻守两端像楔子一样,如果对手不选择进攻就很难打出反击来克敌制胜。

所以老姐在轻松掌握了所有技艺的基础上,凭借着她优秀的天赋和刻苦钻研的精神开始向进攻端发展。

如今姐姐的剑技变得攻守兼备、战无不胜,现在也几乎看不到能与姐姐势均力敌的对手,直到……

直到这个家伙的出现——我眼前的这个披散着深黑长发,行迹如同她身上衣服一样奇怪,但相貌却格外英挺的“孩子”。

看着她正肆无忌惮地享用着我的美食、一脸幸福地靠着我的抱枕坐在我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的样子。

我很难想到这位名叫织田信长的大人物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美把现代生活兼容的。

也无法理解为何她会拥有和姐姐对等的剑技。

不,可能会比姐姐还要强……

想不通,无论如何我也想不通……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但总是纠结这种事也只是自讨苦吃罢了。

就像独自在那如同黑森林般的死循环里面一直打转,无路可走……

不过一提到剑技,倒是提醒到了我——今天是每周清扫道场的日子,但姐姐一大早又出门打工去了。

因此我得到了一个机会来独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缓解这种种谜团给我带来的困惑和迷茫,也好让身体和精神活跃起来。

否则一旦无事可做,这天马行空的思维便会不由自主地会移动到那些让我百思不得解的部分上去……

于是我对正畅快大啖着鲜美水果、欣赏着电视里有关可爱大熊猫的动物栏目的信说道:

“我要去清扫一下道场,顺便把那些武器也保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待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唔嗯?道场?汝的家里有这样的地方吗?”

信一脸疑惑地回答道。

“当然,我们家世代都在掌管这个道场。只要出门向左沿着庭院的长廊走上一会儿就到了。”

我一边解释着,一边准备向玄关走去。

“说起来吾也有许久没有踏入过那种修身养性的地方了。”

信将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随意地丢在了茶几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掉落的果皮和薯片残渣说道,

“吾准备去那看看,不过出门之前吾要清洗一下身子,汝先行一步吧。”

言罢她便缓缓地向着浴室走去了。

我也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出了门向着道场的方向进发。

家里的道场,也大概拥有百年的历史了,在经过一代代当主的传承下熠熠生辉。

记得在孩提时代,这里门庭若市,有相当多的人争先恐后地想跻身进入道场研习常青流。

常青流也开始风靡整个常青市。

但又由于父亲的突然消失,无主的道场开始变得黯然失色。

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我又对武道一知半解,许多之前父亲在时签下的合作条款都无法完成。

于是高额的违约金就扑面而来,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这个状况。

我走到这座道馆已经有些破旧的屋檐下,门前庭院里的小路早已长满杂草,因为我们无暇顾及也就任其生长了。

我缓步登上已经显得有些黯淡无光的木制台阶跨过门槛,进入到道场的内部。

早晨的阳光通过两侧的窗安静地倾泻下来,漫到地板上。

空气中浮尘在这阳光的映衬下,仿佛变成了一缕缕仙境般的轻烟,记忆中的往事也好像夹杂在这云烟中若隐若现。

“好!现在就开始干活吧!”

我暗自给自己鼓着劲,换好道场的鞋子后,便走向道场的杂物间去取来打扫用的工具。

依照以前的习惯:道场的地板每次都要先打扫三次,然后再用墩布拖上三次,最后还要给地板打上蜡。

这对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说还真是算得上一个相当大的工程。

不过既然选择下定了决心要做成这件事,那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不能轻言放弃。

于是我便甩开膀子开始了第一次的清理……

虽然每周都会有一次像这样的大扫除,但对于这年久失修的道场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不一会清扫出来的尘土、木屑便堆成了一座小山,它就如同一个勋章象征着我的首战告捷。

就在我愈发干劲十足、准备趁热打铁的时候。

一阵嘈杂的喧闹和着沉重的脚步声从庭院处传来。

是信么?

显然不是,也更不可能是早上已经出门打工的姐姐。

那么是谁呢?

是谁会突然闯入私宅如入无人之境般四处游走,肆无忌惮地大吵大嚷?

从脚步、声音的嘈杂程度和锐不可当的汹汹气势推测,来犯者的数目肯定不止三两个。

难不成……

突然,一声粗暴的嘶吼却打断了我的思路。

“喂!那个小子!你们这个破道场,是不是还打算收人啊?你看我们行吗?”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棕黄色皮衣的青年男人把那皮鞋狠狠踏在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以他为首的五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他们凶狠地盯着我、仿佛个个都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浑身开始颤抖。

战战兢兢地回复道:

“是…是还…打算收人。但,但请你们把鞋先换了…”

这群不速之客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要来学习武道的,更像是来寻衅滋事的。

难道……

难道是来讨要我们欠款的吗?

“喂!小子。就这样这座破道场还有什么资格收人?还是说你的实力很强?”

皮衣男子一脸轻蔑地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香烟又向周围的人借上了火,开始吸了起来。

香烟产生的烟雾在本不该飘散烟气的道场里面弥漫开来。

“也是没有办法…才…”

我面对眼前的人多势众有些哽咽。

“实话告诉你吧,很不凑巧,我们哥儿几个,不是来这里报名的,而是奉那位大人的指令来讨要你们所欠下的债的!”

棕黄色皮衣男子叼着烟狠狠地指着我大声地说道。

“我,我们没钱了!”

我直截了当地回应道。

“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没钱!?没钱也没有关系!听说这里不是还有把传世名刀吗??虽然应该不可能值什么钱,但是我觉得也是可以抵押一部分欠款的。乖乖把那刀拿出来献给本大爷,这样的话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男人轻蔑地笑道。

我心里很清楚,那是先辈们含辛茹苦代代传承下来的宝刀!

怎么可能白白葬送在我的手上!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皱起眉头,狠狠盯着这四个人。

“难得本大爷好心让你拿这破旧不堪的道馆里的二流武器来抵押一部分,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先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然后再把这破道馆给砸了!”

男人一边命令着,一边从身后抽出一柄短刀。

那把短刀闪耀着的冷锋让我触目惊心。在这群不速之客面前,我的反抗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但在面对他们想要亵渎这神圣道场的目的时,我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

一边死盯着他们一边缓步移向道场一旁的木刀架,迅速地抽出其中一柄木刀握在了微微发抖的手中。

我双手紧紧地握住木刀,咬着牙缓缓说道:

“来吧,有我在,你们就休想抢走这里的任何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对手,握着木刀的双手不住颤抖。

面前的男人轻蔑地看着我,不屑地将吸了一半的烟随手丢到地板上,用脚碾灭,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

“小子,本大爷陪你玩玩吧。”

随即面露凶相,举刀向我疾驰而来。

我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自己被轻而易举刺中的恐怖画面,想要抽身躲避,却发现双腿僵硬,动弹不得。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冲到面前,任他宰割吗……

“不,不行,不能就这样被击中,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挡他的攻击。”

我默念着,低头看向手中的木刀。

虽然它只是木制的,但这种道场木刀的材质十分坚固,应该能抵挡几次攻击。

我设想:如果能挡下第一击,或许可以利用常青流的上段式反击他。

然而,男人并不给我时间思考。

他已经高举短刀,猛然劈向我,刀锋切开空气发出“嗖”的声响。

虽然我的剑技远不如姐姐那般炉火纯青,但也算有些基础。

短刀的落点,对于已经严阵以待的我而言,八九不离十。

“砰!”

我用木刀艰难地挡住了他的攻击,然而那短刀异常锋利,几乎将我的木刀劈断。

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几乎震得手臂发麻。

就在我试图抽身反击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短刀深深嵌入了木刀中,使我无法立刻将木刀抽回。

这给了他反应的时间,他猛然抬膝击中我的腹部,接着一侧踢将我连同木刀一起狠狠踢飞出去。

“咚!”

我重重地跌在地板上,五味杂陈,腹部如刀绞般疼痛,而后背则像折断了一样,动弹不得。

“就这两下子吗?哈哈,这样的话,你还是乖乖把那把破刀交给本大爷,这样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

男人奸笑着,缓步靠近倒地的我。

“不……不可能,我绝……不会放弃……我……要守住……这里……”

我强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手中的木刀掷向男人。

这最后的奋力一击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绵软无力,毫无速度。

毫不夸张地说,五岁小孩投出的石子都比这更具威慑力。

男人轻轻侧身便轻而易举地闪了过去,随后优雅地用脚尖撩起木刀的“刀刃”,随手一甩,将木刀扔出道场。

“这个样子可不好喔。”

男人冲我摇了摇手指。

“反正早晚要被那个大人拆掉改成酒馆,不如现在就给我把这个破地方砸了!上啊,小的们!”

他身后原本站得整整齐齐的喽啰们得到命令后瞬间散开,随时准备毁坏这个道场。

突然,“嗖”的一声。

那柄被甩出去的木刀不知为何居然奇迹般地飞了回来,重重打在了男人的后背上,落在了他脚边。

“呜啊!”

男人被打得趔趄,一声惨叫,放弃了攻击我的念头,猛地转过身。

我趁机爬到较为安全的地方,暂时没有了生命危胁。

“哪个混蛋打我!快滚出来!”

他大骂道。

“吾可没有听说要有‘客人’来这里拜访哦……”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道场外传来。

那声音婉转动听,如鸟鸣,又如黑夜里的星火,将我的希望重新点燃。

道场内一片寂静,只有缓缓的脚步声在道场里回荡。

“噔……噔……噔……”

没错!是她!织田信长。

只见她穿着宽松的睡袍,披散着飘逸的秀发,头上依然顶着那款印有金色木瓜花图案的奇怪帽子,双臂环抱,慵懒地站在他们面前。

“区区一个该死的小鬼,胆敢坏老子的好事?!小的们,给我把她拿下!”

男人挥舞着手中的短刀,气急败坏地大嚷。

刚才被吓傻的喽啰们听到命令后才回过神来,一瞬间将信围在中间。

“喂哟~这个小妹妹好可爱喔~嘿嘿嘿……要不要陪我们玩一会儿啊?”

其中一个胖子色眯眯地盯着信,伸手就要摸她的肩膀。

他们并未注意到,信的表情已从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凶狠,深红的瞳孔中闪烁着恐怖的火光。

“咚!”

突然,信毫无征兆地一记上勾拳击中胖子的下巴,将他打得措手不及,同时顺手夺过他手中的木棍。

其余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放弃邪念,举起手中的棍棒准备攻击。

然而这些喽啰根本不是信的对手,不出几个回合,他们已被打得满地找牙。

“根本不够看……这种水平也敢来吾的地盘闹事?一百条命都不够吾砍的……”

信扛起棍子,侧目冷冷地瞥向皮衣男人。

男人冷笑道:

“哼,臭小鬼,你似乎比那个小子强一些。”

信强忍怒气,用棍子指着他,压低声音说道:“

吾会让你亲身体会吾的实力,别着急,乖乖等着吧……”

她的每个字里都透着不俗的杀气。

话音刚落,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向男人。

别看她身材娇小,但移动速度异常惊人,仿佛眨眼之间便杀到男人面前。

“唰!”

信凭借速度优势率先发起进攻,木棍在她手中犹如刀剑,挥动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攻势之猛,令人目不暇接。

她放弃了常规的防守策略,将所有的精力都压在进攻上,完全不同于我们的常青流。

男人面对如潮水般的攻势,只得不断格挡、闪避。

然而,他手中的兵刃终究是铁器,在几回合无休止的进攻后,“啪”的一声,信手中的木棍应声断裂。

但她并未因此束手无策,迅速发现了落在地板上的木刀。

男人抓住这个机会,向信的脑袋砍去。信轻松躲过,但她头顶上的帽子却不幸被一刀劈飞,金色图案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裂缝。

好在信毫发无损,并且在躲闪的同时捡起了地上的木刀。

她对帽子被破坏显然非常愤怒,紧锁眉头冷声说道:

“知道你为何能挡住我的进攻吗?那只是因为我的目标不是你罢了。”

“少口出狂言,小鬼!那你的目标是什么?”男人质问道。

“当然是……这个!”

信挥刀,木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绯红的轨迹,再次击打在男人防御的短刀上。

但这次断裂的,不再是信的武器。

“铛!”男人的短刀被一分为二。

信再次挥刀,这一次,我再也看不清木刀的轨迹,只能看到被打得体无完肤的皮衣男人。

在男人“咚”的一声倒地后,信丢掉木刀,转身向我走来。

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阳光笑容,她说道:

“贤,汝还好吧?这次汝可被修理得够惨啊。幸好吾及时出手,这就当是吾的一场即兴表演吧,不用感激涕零哦!啊哈哈哈哈哈哈!”

道场里回荡着她那完全不像女孩子的放荡不羁的笑声。

我勉强坐起来,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长舒了一口气,问道:

“刚才一直想问,你刚刚那凶猛的剑法究竟是什么来头?”

“刚才吗?”

信止住笑,抚着尖尖的下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姑且就叫做‘魔王剑法’,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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