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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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太子与姜欢,起码也有三年未见过面了。
三年前,贺云轩上了战场,姜欢竟偷偷离家,后来才知道她是跟去了战场。
为了隐瞒这一事实,姜府对外便称姜欢是为了给大安祈福,给大安边境的百姓祈福,才去了比较偏远的尼姑庵里带发修行,这一去就是三年,大安大胜,她才回来。
贺云轩也没忘了给姜欢争功,面圣的时候便说,姜二小姐曾派人为其献上良计,才使得成功击败敌寇。
为此,姜二小姐福运无双的名头越发响亮,圣上更是为太子与姜二小姐赐婚。
这大概是贺云轩没料到的结果吧,他原是想缓一缓,再想办法求娶姜欢……或许这期间还得想办法除掉原配?
只不过,皇上的赐婚圣旨先下了,让贺云轩一下子失了智,竟是直接将姜欢掳去囚禁。
姜无言坐在这姜欢的房里,思绪就不由发散地想到这些,便觉可笑又可悲……可笑的是她,可悲的也是她,只是世人若是知道姜欢他们的故事,大概只会感叹世事无常?世道弄人?惋惜他们的爱情故事?
“叩叩——”
门被敲响。
姜夫人迎太子进门,话语两句,姜夫人只能先告退,只留下丫鬟和嬷嬷服侍。
随着太子进内室,姜无言在身旁嬷嬷的提醒下起身,隔着屏风给太子行礼:“臣女姜欢,参见太子殿下。因臣女今日染了风寒,不宜面见,还望殿下恕罪。”
之所以专门让姜无言回来假扮姜欢,除了姜无言与姜欢身形相似,两人的声音也有几分接近,面容自是不用说,毕竟是姐妹,起码有个五六分相像,最重要的是,作为小姐从小接受的教养,气质、礼节和礼知等方面,可不是随便找个丫鬟就能替代的。
姜无言再怎么不受待见,作为丞相千金,她该学的没少学,教养嬷嬷可没少训她,毕竟她走出去,代表的也是姜府的门面,所以哪怕她有所藏拙,平时也比较懦弱木讷,可隔着屏风,想来也能先将太子应付过去……这就是姜谦明和贺云轩所想的。
“说来,是孤来叨扰才对。”
姜无言略略垂眉,这太子倒是温和没有什么架子,不知是他本就如此,还是因为她现在代表的是姜欢?
福星姜欢,谁不喜欢,谁不想要?外头甚至还有流传,姜二小姐是有凤命的,注定要当皇后的,得姜欢者,得天下。
反正两人就隔着屏风,浅谈了几句,基本都是太子问些简单的风花雪月,她就矜持地回答。
眼见着也算小坐了会,太子便起身要告辞了。
该走的流程走完了,太子很忙的。
嬷嬷赶紧掐了姜无言一把。
“殿下。”姜无言开口唤住了太子,先用手轻轻触碰屏风,确定位置,另一只手再“自然”地将一个香包从屏风边递过去,“这是臣女亲自绣的,望殿下不弃。”
这香包是姜夫人替姜欢准备的,总要多给殿下多留些好印象吧?
只不过,姜无言在这香包里,多加了点她的东西。
但当太子伸手来接时,她脑海里忽然闪过太子扶她起身,将捡起来的盲杖放在她手里的事,她有了片刻的迟疑,握着香包的手一时没松开。
“姜二小姐?”太子疑惑地唤了一声。
姜无言立马松开了手。
她起身,缓缓地将手搭在腰侧行礼:“恭送太子殿下。”
准备转身的萧瑾序看着屏风上的绰绰身影,不由多停顿了两秒……
——
嬷嬷顾不得去追究姜无言最后给香包时的那一点点反常,因为她从手背开始,浑身都冒出了红疹,又痒又痛的,忙不失地找大夫去了。
走前还骂着“果然是扫把星、灾星”之类的话语。
姜无言无所谓,身边没人了,她径自杵着她的盲杖离开了姜欢的房间,回她自个的房间去,而接下来这段时间,姜府里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来烦她,因为他们大概也想不起她来。
偷得浮生半日安生,夜间,姜无言早早就歇息了。
待到日上梢头,万籁寂静的时候,一只鸟儿落在了姜无言没关的窗台上,“唧唧”叫了几声。
姜无言醒来。
她早有准备,身上的衣服都没脱,摸到手边的盲杖,来到窗边。
鸟儿落到她肩上,她侧耳倾听,片刻,嘴角抿起:“还真让我等到了。”
她带着鸟儿,轻轻地推开房门,跟着鸟儿的指引,朝着某个方向悄声走去。
过了好一会,她听到了声音,找了地方躲起来。
姜府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姜夫人正在私会一个男人。
但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身穿道袍,似一个修行之人。
“你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姜夫人在质问,语气有些激动,“为什么现在欢欢的命格晃动得这么厉害?”
男声道:“她的这个命格本就偷来的,她要时常接近姜无言,才能稳定命格,直至满二十岁,姜无言死亡,这个命格才能真正属于她。而你也清楚,过去那三年,您的女儿与姜无言接触的次数少之又少……”
姜无言睁了睁眼眸:“……”
她一只手紧紧抠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
“欢欢是任性了些,但也不能全然怪她。”姜夫人为自己女儿辩解开脱,“她从小到大,从没有什么东西输给姜无言那小贱蹄子,唯独那贺云轩,竟在她俩间选择了那贱蹄子,欢欢又是那不服输的劲!这不就……齐哥,你再想想办法,姜无言马上就要二十了,我们筹备了那么久,当初甚至不惜杀了颜梓瑶……做了那么多,不能到现在却功亏一篑啊!”
姜无言猛地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住!
她...她都听到了什么!
颜梓瑶,是她母亲的闺名!
她从未见过她的母亲,可她的母亲却伴随着她的一生,大家一提起她,说的永远都是她是灾星,连自己的母亲都克死了。
连她自己都信了!
她甚至催眠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一切苦难,不过是在偿还她害死自己母亲的债!
可她现在听到了什么!!!
牙齿咬得太狠,鲜血从手背流了下来……
“你急什么,不过是重新把命格稳定下来罢了,这有什……”
突然一阵狗吠,打断了那位齐哥的话,他猛地朝狗吠的方向望去,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