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北上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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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第一次尝到赚钱的滋味,后面什么样的政策就都挡不住他们的脚步了,谁敢挡他们挣钱,他们就敢拼命,这是八十年代商业的野蛮生长。
只是有些人过于低调了吧,始终秉持着财不露白的道理,像老牟那样做事张扬的也没几个。
“哎,小伙子,轮到你了。”剃头师傅剃完一个,就招呼杨一木,“你怎么剪?”
“寸头,越短越好,精神点就行。”杨一木比划了个样子。
剃头师傅拿着剃刀,刷刷地在他头上神游。
十分钟后,杨一木乱糟糟的头发变成了米勒寸头,揉着一把,特别舒坦,不由笑道,“行,顺眼多了。”
到了家的时候,用手随便胡撸了一下,手心满是汗珠子和头发茬子。
赶紧走到井边,吊了一桶水,一股恼地罩头就浇了下去,冰凉的井水顺着脖颈子直接流了下来。
林芳见了,吓了一跳,慌忙地从灶屋里出来,“打盆热水洗会死啊,这井水太凉了。”
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拉到藤椅上坐下,又进屋去拿暖壶、脸盆、肥皂和毛巾。
杨一木只得做个乖宝宝,老实把脑袋垂着,等林芳出来给他洗。不过,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懒散的性子真是没得救了,以后慢慢来吧。
洗好头,人舒坦不少,可杨一木的眼皮却睁也睁不开,直接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等林芳做好饭,叫他起来吃饭时,却推都推不醒。
一觉醒来,杨一木感觉昏昏沉沉的,转头看看日影,夏季的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应该早已过晌午了吧。
他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一点,趿拉着拖鞋去了堂屋,掀开桌子上的竹罩,里面有两菜一汤,一盘土豆丝,一盘土豆烧牛肉,一盆丝瓜汤,旁边还有一盆扣着的米饭。
杨一木用勺子捣鼓了一下,发现很硬,只得把米饭盛进碗里,用凉汤泡了一下,直接就坐在桌子上吃了起来,足足扒了三碗饭。
在里屋睡觉的林芳被惊醒了,出来埋怨道,“这早一顿晚一顿,你胃子怎么受得了,看你老了怎么办?”
“没事,又不上课,消耗少。”杨一木呵呵一笑,又继续道,“我想去趟京城看看,估计就这几天吧,等会去省城买火车票,看有什么时间的。”
林芳道,“大热天的,你去京城干嘛?”
“总不能天天就这么闲着了,要干点事情,时不我待只争朝夕啊。”杨一木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呓语。
“去吧,我支持你,男人总要多出去看看,不说读万卷书,起码要行万里路。”林芳她爸以前上过三年私塾,在她小的时候,也会念叨这些。
吃完饭,杨一木直接去玻璃厂找了高波。
厂子正忙着赶工,高波正满头大汗地蹲在灯工车间里检查产品。
见杨一木来了,高波忙擦了擦手迎上去:“一木,你怎么来了?有事让人捎个信,我过去就是了,这大热天的,何必亲自跑一趟。”
扬一木开门见山,“没什么事,我这几天去趟京城。厂里的事你多费心,联营代工的事得抓紧谈。有事就给我发电报。”
高波搓了搓手,|“那要不我陪你去,顺便熟悉一下京城情况。”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也隐约想去京城见见世面。
“等我回来,厂子里每天那么多事,你哪里走得开。”杨一木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高波沉吟片刻,自己确实是离不开的,不过还是提了个意见,“我让刘修远跟你去吧,这小子也机灵。还有再带上韩松跟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韩松是刁青松的小弟,长得壮实,会得拳脚,脑子也活。
杨一木没反对,转头对韩松道,“你去省城火车站买票,就是最近几天的,不管天明早晚,越快越好。买好票,给宋成发电报告知车次,让他接站。”
“哎,我现在就去。”韩松立马借个辆摩托车就往省城去,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吩咐,打个迟钝就是找死了。
杨一木又去方强那边做了几句交代,现在风头浪尖,可不得让他们注意点。
回家收拾行李时,林芳一边叠衣服,一边叮嘱,“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准犯懒。”
杨一木笑着捏她鼻子,“我又不是孩子,要啥礼物,我给你带?”
林芳道,“啥也不需要,你不把自己丢了,我就烧高香了。”
杨一木没说话,却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林芳嫌弃地擦去脸上的口水,又嘱咐,”早点回来。“
第二天下午,杨一木就带着刘修远和韩松先去了省城,在省城那边住了一宿,次日一早就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三个人拎着三个包,刘修远和韩松上了火车依然把包紧紧的抱在怀里,杨一木好笑道,“放地上就行,这么紧张干什么?”
两个人交换个眼神,表示无奈,可没杨一木这么大气,他们可知道三个人的包里装着二十五万现金啊,可不敢大意。
两人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心里有点激动,可更多的是紧张,第一次怀里揣这么多钱,而且还是坐这么远的火车
杨一木把家底都带上,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花掉,再留着就真的发霉了。
火车龟速前进,车厢内一个在香香的睡,一个在慢慢的熬。
这一世,他第一次出远门,也第一次坐火车,夜更深了,也许车厢内只有他还睁着眼睛。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每一次坐火车,都有不同的体会,从政治热情到金钱崇拜在火车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人再羞于谈钱了,有自傲或者自吹自己怎么样的,也有八卦某某爆发户的。
即使万元户这个词,似乎也有点不够显摆的资本了。
每个人都在寻找生命的意义,只要缝隙里透出一个小小的缺口,活力就会像小草一样顽强地也要从石头里钻出来。
杨一木对这样的一个国家和民族真的挺自豪,淬炼了五千年的生存哲学沉淀出惊人的韧性,却从不沉溺于虚妄的幻想——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刻进骨髓,又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明白地写在账本扉页。
这不是堕落,而是一种务实的智慧。只要有钱赚,那就悄悄地干着,老子才懒得跟你闲扯什么条条框框、封建束缚,宗族矛盾,这些统统不是对手。
杨一木被韩松摇醒的时候,看着乱哄哄的车厢问道,“怎么了?”
韩松激动道,“哥,刚才列车员报站了,到了,这里是首都。”
能不激动吗,这可是整整坐了近三十个小时的普快火车,密封的火车厢里,让人几乎不透气。
杨一木揉揉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示意两人收拾行李,“行,出站吧,注意安全。”
火车上堵,出站台的时候也堵,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潮,杨一木深吸一口北方的空气,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