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只剩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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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其实翘了最后一节课。

他明知道那节课一定会点名, 他样的“名人”又不可能让人帮忙喊，一次的缺席肯定会被记下的。

但一次缺席，他有信心能完美处理，别的就不一定了。

譬如, 顾舟昨天在何教授办公室里见的、和贺孤舟有同一张脸的男人。

顾舟今天学校后就不动声『色』地找人打听那男人的情, 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和名字。

名字倒和贺孤舟一点不像, 时经寒。

时经寒那位女教授曾经两学生的儿子，父母二人在去参加一次会议时遭遇海难身亡, 只留下时经寒和亲生妹妹相依为命。

祸不单行的，妹妹在中考前就确诊了脊髓『性』肌肉萎缩症。

和大众所熟知的“渐冻人”肌萎缩侧索硬化类似，一种尚且无法根治的长期慢『性』疾病，虽然前几年有国外特效『药』面世，但价格昂得令人咋舌, 供不应求。

顾舟太明意味着什么了。

时经寒兄妹俩最缺的其实就钱，而谢九黎最不缺的, 也钱。

谢九黎能为沈雾沉出六千万，绝对只会为了时经寒出更多。

而且昨天顾舟也清楚地听见了对方走之前和教授说的话。

——他今天会再航天大学。

顾舟没来得及找借口让谢九黎段时间都远离航天大学, 刚下了倒数第二节课，就看见了手机里谢九黎的未接来电。

一起的有一条微信说已经在校门口了。

顾舟权衡利弊了大概五秒钟，很快决定翘课。

翘课的决定让他及时地阻止了谢九黎和时经寒的见面。

就像命运注定的一般，当谢九黎走出小吃街、要抬去找自己街边的车时，顾舟看见时经寒刚下公交车，离谢九黎的距离不十米。

顾舟不得不叫住谢九黎同说话。

必然得谢九黎不能随随结束的谈话，所以顾舟挑了一敏感话题。

在顾舟心中曾经悄悄冒出过几次、他也理智知道自己不应该问的问题。

他问谢九黎在他和沈雾沉里会选谁。

……实在不该问的问题, 因为他明知道答案不他想要的那一。

顾舟在后座轻轻叹息。

以他的『性』格，除非提前知道结果自己所需，不然都不会行动。

就连一月前找谢九黎、向提出交易, 顾舟也没觉得自己会失败。

想“交易”两字，顾舟无奈地低叹了口气。

谢九黎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唉声叹气的顾舟：“今天换位置很自觉？”

顾舟抬起来，了：“明天沈雾沉就要考，保持良的心情很重要。”

“你要真么关心他，刚才就不会问我那种问题。”谢九黎淡淡道。

顾舟有点尴尬地挠挠脸颊：“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你和我说的话了。认识你的第二天，我问你如果你和沈雾沉不男女朋友，我有没有机会，你说了‘有’。”

谢九黎想起来了，随口道：“嗯，0.00002%吧。”

顾舟眨了眨眼，他趴谢九黎的座位背后，边边道：“那就说，我现在也有机会的意思吗？”

谢九黎有点：“顾舟，你真乐观。”

0.00002%的概率也看在眼里。

谢九黎说话时正了沈雾沉校门口，将车停在了路边。

“吗？姐姐第一么夸我的人。”顾舟看起来心情很，他弯腰把下巴搁在座椅的肩膀，孩子气地吹了一口自己的额，“我在想，沈雾沉过完暑假就要去首都了，以后你需要人拎包、跑腿、搬东西、吃剩饭，就只剩我可以帮你了。”

就算车再贵，驾驶员的座椅也就那么大，顾舟一口气有一小半都吹了谢九黎的耳朵。

谢九黎下意识地打了小小的激灵，然后就听见顾舟一边一边退回去了。

谢九黎：“……”

大概被沈雾沉的体质传染了吧，嗯。

第二天就考，前一天的学校下课特别准时。

沈雾沉提着书包出来，表情和平日别无二致。

谢九黎问他：“感觉怎么样？”

沈雾沉就回了三字：“能考。”

谢九黎以为沈雾沉说的他之前说想考的那一所顶尖院校，点了点：“我对你也很有信心。”

沈雾沉扣安全带，垂眸嗯了一声，听起来尾音有点快乐的飘扬，让谢九黎多看了他一眼。

但沈雾沉平时那张很能唬人的、面无表情的脸。

大概错觉。

又或者终念完中松了一口气的快乐。

谢九黎想着转动方向盘驶出停车位，边问顾舟：“对了，我刚刚像看见你们学校门口放了牌子，说下周有航空展？”

“每年都会举办的，”顾舟回答道，“我去看过两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姐姐对航天方面感兴趣的话，我知道更适合的展馆和书籍，可以推荐给你。”

谢九黎挑了挑眉。

顾舟人有特点，他极少用贬词，而喜欢用更正面的描述和辞藻来讲人物，就像怕些负面的词语用在他的口语里，会让人对他的印象分也降低一样。

不得不说种策略有用的。

但与此同时，当顾舟开始在话里使用负面词语时，它们的存在感就会变得很明显。

谢九黎第一次听见顾舟说“没什么特别”，那简直像在大声喊“你不要去”一样。

顾舟不想去他的学校。

命题一旦在谢九黎的脑中出现，刚刚那些本来被忽略过去的怪异之处就一下子就明晰了起来。

——很明显嘛，顾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谢九黎嘴没说什么，第二天把沈雾沉送去了考后，回家把车停，然后看着顾舟出门。

半小时后，光明正大地出门打车直奔航天大学。

虽然不知道顾舟隐瞒着什么，但谢九黎直觉知道那条重要线索。

展览的易拉宝就放在校门口不远处，昨天谢九黎只瞥了一眼。

系统突然道：【玩家，现在我里有一坐标可以提供。】

谢九黎立刻就知道自己触了重要剧情。

众所周知，玩解密游戏的时候，就要抓住眼前出现的任何违和之处、剥丝抽茧，大多时候总能找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

谢九黎拿出手机看了眼坐标，显示的位置就在航天大学里面。

因为正在举办面向全社会人士的展览，谢九黎扫码买了张门票出示给门口的保安后就顺利进入了学校里。

保安特别热心地给谢九黎指了一下去展馆的路。

航天大学的面积不小，但谢九黎手里有坐标和导航，并不怕『迷』路，微道谢后，朝着保安指的方向先行前进。

路过人工湖旁的银杏树时，谢九黎驻足停留了片刻。

大概就顾舟之前送的那片银杏叶的来处吧。

系统适时『插』话：【剧情应该和顾舟有关系吧？】

“当然有。”谢九黎捡了片掉落的绿叶，“很显然我了里之后，你才有坐标给我。”

【可他底瞒了你什么情啊？】系统不解地问。

谢九黎和蔼地给人工智障废物小点心解答：“顾舟没有羞耻心，他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但有在一件，他一定会选择隐瞒我。”

——顾舟的自身利益。

一定件让顾舟察觉了威胁的。

谢九黎看够了风景，转身正要朝着坐标导航继续走，回过时突然看见有人举着手机、后背镜似乎正对着的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谢九黎刚现自己似乎被偷拍，那人收起手机转身就跑，立刻坐实偷拍行为。

谢九黎皱了下眉，没有耽误时间去追人。

从那角度，最多也就偷拍一张侧面而已。

先去做解密任务来得要紧。

……

航天大学校论坛每天日活没有下过三千，一大家都很热爱冲浪的地方，所以方方面面的消息更新得都很快。

没中午，今日的新热帖已经产生，帖名像从uc进修回来的一样：《两大校花各自割据半壁江山数年僵持不下，其实们都比不过人……》

掐挑自然带来火爆的热度，帖子才一小时的时间直接hot，几方人马在下面跟帖，为了谁的颜值吵得不可开交。

就连顾舟种不找资料就不论坛的人都听说了一耳朵。

室友拿着手机的架势严肃得像在批考作文：“说实话，我觉得审美东西很私人，甲之□□乙之蜜糖，大家没必要吵得么厉害。”

“但要我说，帖子偷拍的人更看。”另一室友边看论文边说道，“只随手偷拍，那正面精修得多美啊？”

“可奇怪啊，样的美女怎么会从来没有人见过、提起过呢？”

“最近不开展览？校外的人也能进来吧？说不定明星什么的，正进来看展。”

本来正在看教科书的顾舟被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昨天谢九黎刚刚和他提过展览，顾舟对此实在有点敏感。

他暂时停下学习，用手机点开校内论坛，那被掐得快紫的帖子就在首页最顶端。

顾舟一点进主楼，手里的笔就掉了。

——首楼挂的那张掀起腥风血雨的偷拍照中人，不谢九黎谁？

顾舟长么大，凡都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就算一时陷入困境，也从不失去冷静。

哪怕昨天知道谢九黎已经在校门口，他也能花了几秒钟权衡出最优选项。

可在知道谢九黎已经进入学校的一秒，他几乎听见自己脑子里“嗡”了一声，短暂地陷入一片停转的空。

如果谢九黎见时经寒，一定会……

“老四，喂，老四？”室友推搡顾舟的肩膀。

顾舟猛地回过神来，握紧差点滑落的手机，理智像倒灌的海水一样尽数逆流回笼。

他深吸了一口气。

首先，谢九黎肯定不会已经知道了时经寒的存在，来里或有目的或因为怀疑。

其次，谢九黎在里，时经寒不一定也会在，他并不里的学生。

最后，航大么广，两人碰面的概率很小。

只要处理得当，情并不会糟那一步。

思绪运转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顾舟的心跳却并没有因为结论而减缓下来。

他没有去深入思考自己为什么么紧张，而把教科书一合，带着几分仓促起身道：“我有问题想问何教授，先过去一下，马回来。”

——想要知道今天时经寒来航大了没有，没有比何教授更准确的消息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