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薄总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实在是没品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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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漫不经心点着下巴的手指微微顿了下,垂着的眼眸很快的闪过什么,神经也跟着绷了一瞬,但又很快的恢复了寻常的慵懒。
秦博的脸色微微一变,条件反射的去看向身侧的女人,看见她眼底的笑意的时候,身为男人的自尊被人突然碾压,继而升起一阵恼怒,咬了咬牙,报出了一个数字,“八十万。”
紧跟着他的声音落下的依然是那道淡漠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男声,“一百万。”
女人娇娇娆娆的笑着,那笑从唇角蔓延至眼角眉梢,“看来我是跟这条手链无缘了。”
秦博看着女人脸蛋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失望跟遗憾,好一阵心疼,“别难过,说好了给你买的。”
他的话音落下,便对着桌子上的话筒再度报价,“一百二十万。”
全场一片唏嘘,明显是觉得这俩人大约是杠上了。
秦博放在桌下的手紧张的握紧了,掌心隐约有汗渍沁出来,潮湿黏腻。
只是那声音并没有再响起。
最后,这串手链以一百二十万成交。
秦博被碾压的大男子主义瞬间升到了极致,一副胸有成竹的暴发户模样,“等下看看还喜欢什么,咱们都买。”
慕晚茶唇边勾着浅笑,
眸底的嘲弄却愈发重了。
接下来的拍品是一件明朝的官窑玉枕如意瓶,然后是一副某大家的手迹,慕晚茶都没什么兴趣,她只是懒洋洋的翻看着手中的详情介绍单。
很快便是最后一件拍品,邂逅。
那是一枚粉钻,它的净度就不必说了,它的色级更是堪称极品,起拍无定价。
一时间,整个拍卖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拍卖台上那枚钻石上。
那枚粉色的钻石被灯光切割出耀眼的光芒。
慕晚茶被那光刺的微微眯起了眼睛,错开视线的时候不经意间扫到不显眼位置的那抹人影。
他身上是寻常的西装西裤,很低调的大牌,遮不住由骨子里溢出的气度,从头到脚都彰显着他的矜贵。
而他也正在看她。
隔着几米的距离,那双眼睛幽沉晦暗,像是任何的光亮都透不进的深海。
慕晚茶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眸光,眸色微微敛起。
拍卖场安静到近乎死寂,没有人叫价。
慕晚茶轻笑一声,“秦厅,不叫价的话,咱们就走吧。”
秦博其实对珠宝首饰这种东西不算了解,之前叫价也是因为有底价有加价,所以才按部就班的往上加。
但是现在……
他小声
的道,“慕小姐,你觉得这东西值多少钱?”
慕晚茶左手撑着脸蛋,挑唇的时候笑意潋滟,“你问我啊?”
秦博没出声,只是看着她,意思很明显。
女人纤白细腻的手指被头顶的灯光折出温润的光,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秦博似是了然,“我就知道。”
他甚至没有任何停歇的攥住了眼前摆着的话筒,声音已经沿着话筒朝四周扩散,“五百万。”
拍卖场静默了一瞬,随即跟约好了似的一阵低低的哄笑,嘲讽又不屑。
秦博有片刻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不解的看向慕晚茶。
慕晚茶垂着眼眸没有看他,只是眸底泛着浓浓的嘲弄。
角落里的男人再度开腔,低沉的嗓音流过话筒而变的沙哑和沉磁,他低低淡淡的吐出一个数字,“五千万。”
那语气淡静又冷漠,仿佛那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而已。
那气场,无疑睥睨众生傲睨一世般的君临天下。
秦博脸色发黑,胸口处盘旋了蓬勃的怒意,又怕得罪了面前的美人,硬是哽着一口气上不来。
叫价这种事一旦开了口子后面进行的就很快了,报价很快提到八千万。
从开始起伏不断的报
价声变成了零零落落又犹豫迟疑的声音。
慕晚茶看上去很是漫不经心,声线也跟着懒洋洋的,“秦厅不报一个吗?”
秦博心道他倒是想,只不过报出来就是压上他全部的家当也未必够,但是他总不好说自己没钱吧,面子还是要的。
于是他硬着头皮有些虚的喊了一句,“九千万。”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他想的很好,等后面有人再叫的话他就停。
可谁知原本之前叫的势在必得的声音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拍卖场落针可闻。
“九千万一次。”
拍卖员这句话喊出来的时候,秦博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忽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九千万两次。”
秦博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额上隐约沁出冷汗来,在灯光下显的格外显眼。
“九千万三次,成交!”
最后一声锤落的声音像是重重砸在了秦博的心头,砸的他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搁在桌上的手似乎也在颤抖着。
女人的声音轻轻袅袅,犹带着笑意,“恭喜秦厅,邂逅是你的了。”
她轻挑红唇,意味深长的微微拉长了嗓音,说不出的蛊惑,“我们的邂逅。”
原本沉浸在尴尬恐惧各种情绪交织里的秦博似是被
女人的话取悦了,继而升起一种作为男人的骄傲感,他道,“慕小姐是这么想的吗?”
慕晚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似是而非的吐出三个字,“你说呢?”
拍卖结束,秦博被带到后台签字办理手续。
慕晚茶坐在位置上等他。
眼前忽然笼罩下来一片深色的阴影,将她面前的光线遮的严严实实。
她掀了掀眼皮,面前站着的男人身姿挺拔清隽,他逆着光,看不大清楚面庞,而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都是她所熟悉的。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便收回了视线,直接将他无视了。
男人长腿包裹在笔直的西裤里,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极具压迫感。
他一张俊脸如同铺了一层薄冰,深眸里波涛汹涌,天知道他看见她跟别的男人亲近的时候嫉妒的想杀人。
最后他只是用力的将她按在怀里。
声线低哑的近乎哄慰,“你想做什么我替你来,嗯?别脏了自己的手。”
慕晚茶的脸蛋被压在他宽阔而肌肉分明的胸膛上,鼻息间净是属于他的呼吸,暌违已久的气息,熟悉的让她想流泪。
她闭了闭眼,唇角挑起些许笑意,“薄总这是做什么?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实在是没品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