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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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床上躺着的拓跋浚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整个身体都被白布裹着,此时的身体因他的笑,使他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更是显得怪异,就好像是僵尸。他的笑声也由他的胸膛发出,闷闷的,他也紧跟着剧烈的咳嗽起来。皮包骨的脸,因为少了肌肉,被他这一抽,更是让人觉得他笑容可怕,露出来的那一嘴白森森的牙。
秦岭急的在他刚刚一不对劲的时候,就赶紧去帮他拿水。
“拓跋浚停下来,喝点水!喝点水!”秦岭站在拓跋浚的床边,有些手足无措,眼睛里面是满满的担心。
“咳……咳咳……咳……咳咳……”拓跋浚不但没有停止咳嗽而且还抢着说话:“唉!告诉你……咳……咳咳……告……告诉……诉你……咳……”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屋子里面都是他的咳嗽声音。
守在屋子不远处的下人都急匆匆的跑过来,推门跑到秦岭的身后,着急忙慌的问道:“七爷,拓跋公子没有事吧?用不用叫大夫?”
还没等秦岭说话,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就急着嚷嚷着:“不用……咳……咳咳咳咳我我……
我……没有事……咳咳咳……”
秦岭这个时候也从慌乱中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拓跋浚,身后的几个下人,见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动静,知道自己再杵在这里碍眼,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咪咪的离开了。
好一会儿,拓跋浚才稍微好点,秦岭把小铜壶的水一点一点的喂给他。
“不要激动,你的身体不能经常这样,我已经从大夫那里知道,你恢复的挺好的,千万不要让自己再给别人添麻烦了。你可能不知道,为了救你,别人费了多大的劲……”
拓跋浚摇摇头示意他不喝了。
秦岭用放在拓跋浚床边的丝帕,把拓跋浚刚才因为咳嗽震出的眼泪从脸上擦拭去。
拓跋浚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啊!所以我一直都在的这里等着你来啊!见到你,我就最开心啊!”
秦岭睨了拓跋浚一眼说道:“不能给你喝了,刚才下人告诉我,我进门前,你才刚刚喝了水。”
拓跋浚:“嗯”
秦岭:“身上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适吧?”
拓跋浚笑着说道:“我没事,你就是杞人忧天。”
秦岭转身去往桌子上放小铜壶,没有见到他身后床上躺着的拓跋浚那一脸的怪笑。
秦岭放下手里的小铜壶,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着:“大夫都告诉我了,上次我走后,你的大伤口又裂了,皮肉下面裂开了,表面看不出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痛吗?结果大夫又重新划开皮肉,把里面的血水挤出,你说说你多麻烦。”
拓跋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秦岭,你来看我,我高兴。我好像有好多的话想说出来,没有办法。”
秦岭看着他,叹了口气。
拓跋浚说道:“我这个人最喜欢穿马靴,而且都是皮的,我的马靴有好多,而且我不管走到那里,下人都会带上至少无双马靴,我喜欢一天换一双,我的靴子都在一个檀木箱中,由我自己保管,我的府中光是靴子就有上千双之多,我有事无事都会去我的鞋房中,看看它们,穿穿这个,试试那个,而且在别人眼里我爱这些鞋子爱的很执迷,我的那些女人们谁敢靠近我的鞋子,我都会对其大打出手,丝毫不会顾忌,反正我就是人人眼中的窝囊废,不学无术,胸无大志,还有特殊
嗜好的人,还有一些人认为我根本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所有的人,就连天天派人监视着我的父皇,都认为我脑袋里面有毛病,我在府中没有秘密,也不可能有秘密,我不知道我的府中到底有几个是干净的,就好像现在,我出来一个多月了,我相信我东宫太子府中的每一块儿砖,都应该被翻了几遍了吧。”
秦岭看着床上躺着的拓跋浚,听他说话,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安慰他,讥笑他,还是同情他……秦岭不知道。
拓跋浚稍稍歪着脑袋看了看秦岭说道:“其实有一双靴子,一直都跟着我,我从来都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而且陪我每一次出来,给我背鞋柜的人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在别人的眼里是最下等的人,是只配给我提鞋的人,其实他们是我的心腹,是母后留着我的人,这次遇刺没了一个。”拓跋浚脸上的表情,看着就是强忍着难受。他又说道:“你的那名暗卫很聪明,他在救我的时候,见我不断的指那个死人背着的箱子,就顺手帮我拿了。”
拓跋浚又问道:“他是秦十几?你们家的人很怪,暗卫的名字还要
冠姓,真怕别人联想不到他们的主子是姓秦。”
秦岭差一点就被床上躺着的白色大粽子给气笑了。低低的说道:“自己都半死不活的了,还有心在这里管人家姓什么。”
拓跋浚说道:“我是觉得你们都挺怪的……”又停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谢谢他,我前几天见到他了,他没有事情,真好!”
秦岭说道:“他的本事过关,我信得过。”
拓跋浚说道:“我不是谢他救了我,我谢他救了那个箱子。”
秦岭的眉眼弯弯,被拓跋浚话,说的想笑,其实他现在心里也是笑的。
拓跋浚说道:“我箱子就在那里。”他用眼睛往自己的的脚下看去。
秦岭也目光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往下看,就见在靠近床的一个小角落里,放着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一小堆,与其说它是箱子,还不如说它是一个很像箱子形状的牛皮口袋,就是不知道怎么被拓跋浚给搞得有棱有角的。秦岭看了又看,心里想:“也许现在是变形了,反正自己是看出来,这原来是一个箱子,磨的油亮油亮的,让人看了就不喜。”他看了看又把目光转向拓跋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