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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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的侍卫迟迟未归，路秦川心里有了猜测，决定自己亲自去查。
但是他无法确认沈纤月身在何处，不过他并不心急，所有的一切只要存在就会有蛛丝马迹，一时半会找不到不要紧。
不过沈纤月自从那一日回府之后就再也没出过门了，路秦川的改变对于她而言冲击太大了。
她以为志趣相投的路秦川不会选择这条路，可没想到，他却走得比谁都快，留她一个人站在身后做梦，像傻子一般。
花了三天时间，沈纤月终于从这种失落中摆脱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路秦川不仅是自己的朋友，他还要为自己而活，往高处走没有错。
不过想通了并不表示他们的关系能恢复成当初，路秦川既然选择了皇帝，那么就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往后相见，不念旧情。
失去朋友原来是这般滋味。
沈纤月无奈地笑笑，叹了口气，算是把这事放下了。
拖了三天时间，总算是有心情再次去采买药材了。
这次她没有选择再去那间医馆，而是去了东街。
这里药材种类没那么多，但是基本上可以满足沈纤月的需求了。
而且这里有家糕点做的很不错，两个孩子都喜欢吃，沈纤月想给他们带一些。
糕点店面小，但是想买的人很多，店门口排起了长龙，沈纤月站在队伍中，龟速前进。
要回主街，这家糕点店是必经之处，在东街办完事的路秦川看着眼前浩大的场面，心头多少有些不耐。
他扫了一眼，正想绕远的街道，不用从那么多人面前经过，他抬脚，想起了什么，动作一顿，再次抬起头来往人群看去。
沈纤月出门用的一直都是同一张脸，路秦川在队伍里精准找到了她的位置。
还真是意外收获啊，看来这一趟东街来得还是有点意义的。
路秦川现在不急着走了，沈纤月在排队，他就这么在一旁的店面坐了下来，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确定她的去向。
距离不算近，沈纤月并未察觉有人在盯着她。
她终于排到队，拿了热乎的糕点就往主街去了，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
其实这不能怪沈纤月，她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感知并不算特别敏锐，能够发现普通水平的跟踪，对于路秦川这样的，恐怕要凌玄羽亲自在这里才能发现。
沈纤月回了府上，路秦川躲在暗处看到了一切。
知道住处就好办多了，路秦川让人时刻留意府上的动静，看见沈纤月出门要向他汇报。
但是一连几天，除了丫鬟和小厮，并没看到其他人进出。
府上守卫严，路秦川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能这么守株待兔。
这天沈纤月终于再次出府，她在经过街角被人蒙上眼睛那一刻是有些慌的，但很快冷静下来，她被拖到一处巷子。
让她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放开了蒙住她眼睛的手。
沈纤月眨了眨，适应眼前的光，抬头，看见了路秦川。
“是你?”
路秦川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沈纤月有些气愤，推开他要走。
“劫持他人是违反律法的，你好歹是臣子，眼里还有没有这些律法的存在?”
路秦川将她拉了回来，按在墙上，禁锢在自己的手臂和墙壁之间。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让沈纤月十分厌烦，她瞪着路秦川。
“你疯了吗，到底想干什么?”
路秦川不理会她的气急败坏，盯着她的眼睛，里面是他的倒影。
“你是沈纤月吧。”
他用的是陈述句。
沈纤月被他说的一愣，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她没停止过挣扎，气愤地喊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沈纤月不沈纤月的，我根本不叫这个名字，你放开，我有家室了，离我远一点!”
路秦川不敢伤着她，只好推后了两步，不再是那副强势的姿态。
沈纤月的态度和动作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路秦川就是觉得她没有说真话，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否认。
路秦川眼神有些难过。
“你是沈纤月吧，为什么要否认呢？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纤月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她戒备地看着路秦川，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路秦川苦笑，朝她摊开手。
“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是沈纤月，对不对？除了你，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拥有这样眼神的人。”
坚定、果敢、不服输。
虽然沈纤月易了容化了妆，掩盖了自己的眼型，但是眼神不会骗人。
路秦川几乎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沈纤月。
不等她开口，路秦川就接着道:“你很早之前就逃了吧，跳湖的那个人不是你。”
还不等沈纤月做出回答，路秦川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好想你。”
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不像有假，但是沈纤月觉得很不对劲。
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是用这样的情绪来表达?
沈纤月愣得太久了，就像另一种意义上的坦白。
虽然她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让路秦川有些难过，但是确定了她是沈纤月，就已经很好了。
路秦川抬手抱住她。
“我真的好想你。”
沈纤月没有防备，被他一抱整个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挣扎。
“你疯了吗？”
她用回了原本的声音。
虽然沈纤月很抗拒他的靠近，但路秦川还是觉得高兴。
他松开手，沈纤月连忙和他拉开距离。
“请你自重，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到这种程度。”
沈纤月隐隐觉得路秦川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但是她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通过距离来逃避。
路秦川神情十分受伤。
“可你现在连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回了皇城也不愿意找我，我们的关系就只能是这样吗？”
沈纤月终究还是不忍心，但是两人现在的境地的确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相处了。
“你为皇帝效忠，我们立场不同，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相处了。”
“你在怪我?是因为我没在当时帮你逃出王府吗，还是怪我选择了进宫当御医?”
路秦川紧紧盯着她。
沈纤月摇头。
“不，你误会了，我不怪你，选择走哪条路，怎么走，都是你自己的决定，现在我们各自追求不同，无法继续做朋友了，我祝福你仕途通达，也请你给我同样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