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差点吓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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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过别墅的资料之后,江桐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地方竟然极有可能被镇了生人桩。
难怪这地方会邪门至此。
思虑至此,江桐不禁由于起来。
要知道,生人桩这种东西邪就邪在,要是镇得住,那就相安无事。
可要是没镇住,原来的煞气再加上死人的怨气,那就是邪上加邪。
而现在,这地方显然邪门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在踌躇之际,江桐的脑子里陡的冒出一个大胆的主意。
那就是就地取材,将风水秘术提前布阵,携带在身上。
一念至此,就连江桐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一刻,他的心脏狂跳,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即使是在凄冷的午夜,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因血脉喷张而带来的燥热。
这个想法属实太大胆了。
如果真的能行,那就是开了风水秘术的又一先河。
闪念间,江桐浑身骇然一震。
“搞不好,到时,我也可以成为风水大家。”
“说不定,能和郭祖师爷齐名!”
风水一脉的祖师,乃是大家郭璞。
江桐一想到自己这投机取巧的法子,极有可能开宗立派,内心当中就忍不住一阵悸动。
但是此时,不是自鸣得意的时候。
他强忍住内心的亢奋,按照自己所想,将缩小版的阵法布好。
等他再次回到别墅之前的时候,就见他身无长物,丝毫看不出他布好的阵法究竟藏在哪里。
门禁卡按在感应器上。
滴的一声。
洞开的大门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在午夜里听来,就像是一只恐怖巨兽在扭动着自己久不活动的关节,显得格外的渗人。
别墅里面,漆黑一片。
白天的那场爆燃,将里面的一切烧的乌漆墨黑。
午夜里朝里面望去,就像是恐怖巨兽那深不见底的巨嘴一样。
江桐翕动着鼻翼,依稀能嗅到残留的焦糊味道。
在他的要求之下,这场意外火灾被隐瞒了下来。
现在,别墅里的一草一木都保持着原样。
江桐掏出那只废罗盘,将鸡血滴在上面——前一阵子,舌尖血用的属实太过频繁,且每次都用,以至于舌头上都长了疮了——所以此次前来之前,江桐便准备了足量的鸡血,以备不时之需。
鸡血滴在罗盘之中。
那血水漩涡只微微转了几下,便重新凝固在了罗盘上,一动不动。
看到这个情形,江桐的心里不禁一奇。
“怪事儿,罗盘怎么没有反应了,难道这房子里的怨灵消失了?”
“还是说,这只罗盘只喝人血?”
犹疑间,他将罗盘重新塞回到口袋里,另一只手抄起量天尺,小心翼翼踱步走了进去。
整栋别墅里死寂一片。
伴随着江桐缓缓迈步,每一次脚踩地面的声音,都被这里空旷的环境所放大。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让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在这里,没有一丝的光源。
极致的黑色好像一条雾化的丝带,缠绕在他的眼睛上。
那一刻,江桐甚至有一种错觉,此时此刻,就有一双感觉不到的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阻挡了他的视线。
时间一长,他的眼前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幻觉。
黑暗里,仿佛有一只白裙子,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空气里那悬浮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焦糊,又有点潮湿,像极了棺材里的那股怪味。
迷离惝恍间,一度让江桐产生了一种错觉:此时,他正行走在一座坟墓里!
那种强烈的压抑感,让他毛骨悚然。
最要命的是,他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一个慢他半拍的脚步声。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偷偷跟在他的身后,正在按照他的频率迈步。
只不过,那个人的动作始终慢他半拍。
所以,他每次迈步,都能听到一个余音。
那一瞬,江桐甚至怀疑,这栋别墅里真的只是他一个人吗!
在看不见的黑暗里,会不会还有——
他浑身一个激灵,不敢顺着这个思路再想下去了。
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他惶恐。
“娘的,此地不善!”
“我选择大半夜过来,恐怕是个错误的决定。”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别墅外面响起了呼啸的风声。
风声里夹杂着无数怪异的响动,更加影响了他的听觉。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地方恐怕不宜久留。”
他心中闪念的那一刻,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瞬的衣袂飘动声。
那是衣服被风吹动,发出的震荡响声。
声音传来的那一瞬,江桐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不对!这不是幻听,是真的有人!”
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谁!”
那声音几乎是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江桐下意识地转身,手里的量天尺横扫出去。
可是什么都没扫中。
他的身后依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蓦然间,他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才那个声音实在太真实了。
江桐绝不相信,那会是幻听。
他的动作不停,狂甩起量天尺。
一瞬之间,量天尺在他手里,已经挥舞了三百六十度。
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越是这样,江桐就越是不敢放松。
此刻,他的心反而揪了起来。
“刚才就在我的身后,明明有一个什么东西。”
“现在,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如果它没在我的身后,又会在哪里呢?”
想到此,他的脑子里陡然的冒出一个想法。
“会不会就在我的头顶!”
江桐几乎下意识地抬头朝上望去。
这一望之下,他的身后陡然冰凉,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
就见天花板上,倒挂着一只白色的连衣裙。
白色的裙摆在空中倒挂,飘荡着。
然而,只见裙摆不见人。
没有脑袋,没有脚。
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白色连衣裙!
有那么一瞬,江桐甚至以为此时飘在他的眼前的,是一个无形无质的鬼魂。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反应过来。
那东西不是没有脑袋,而是它的那张脸被烧的漆黑,在黑色的午夜里看不出来而已。
其实那张烧的焦黑的脸,此时就挂在他的面前。
他与那张脸的距离,不过是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