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琉璃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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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哎哟”叫了起来,十分不满地又对我的屁股踢了脚:“你属驴子的啊,踢人那么疼?”
前方已经出现了暗暗的光,不过在我们手中的高亮手电映衬下,似乎亮度要低了不少。
正当我们快要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时,孟加沙尔突然指着前方,大声说:“你们看,前面那是什么?”
此时的我们已经穿过了通道,在我们面前是一段短短的楼梯,我们依次踏上楼梯后便来到了船尾上。
当我们站在船尾上回头看,才发现这的确是一艘大的过分的船,桅杆上的帆因为自然环境中水和空气的侵蚀作用已经破败不堪,但是仍能从细节处窥见千年前这艘船的光彩。
叶运卓的高亮手电对着已经破败的帆仔细地照着,指着那些边角处的鱼纹图形:“这是西汉后期常用于绘在船帆上的鱼纹图,寓意是祈求平安和船员们满载而归,唐代之后,鱼纹图就鲜少绘在帆船上了,看来这艘船的确有些年头了。”
我对着桥楼的位置瞥了眼,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影子晃动了下,我脚下一软,不由自主地向着叶运卓的身上靠着,叶运卓感受到我的动作,侧着脸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桥楼的位置,话说起来都有些断断续续:“那……那里面有东西,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影在里面晃了下……”
“人影?”夏荼笑了出来:“老弟,你是眼花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这都几千年前的船了,那里要是有人影,估计只能是个会走动的骷髅架子。”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夏荼:“为什么你每次说的只能让我觉得更瘆人了呢?”
夏荼揪着我的衣领向着桥楼的方向走,假装安抚着我:“哎呀,你要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有骷髅架子,咱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我还是被夏荼拽着登上了桥楼,高亮手电的光线之下,我看到千年之前的船舵还在静静地等待着永远不会将它再开启的舵手,但是和夏荼刚才说的一样,整座桥楼空无一人,也没有他口中的骷髅架子。
在桥楼里转了一圈,叶运卓指着外面:“这下子放心了吧?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嗯”了声,跟着大家的脚步一起离开,但当我们向着船头的方向走去时,桥楼的门却突然在我们背后被“嘭”地一声关上了,就像是桥楼并不欢迎我们刚才的打扰似的。
站在船头时,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艘船看来并不是叶运卓之前说过的“升船墓”,大概只是个在这里搁浅的古船罢了,不过我们死里逃生的“刀片鱼鳞阵”回想起来倒是真的让我们心有余悸。
船头有两条长长的锁链,但上面已经锈迹斑斑,靠近点都能闻到锈蚀的味儿,我的手在鼻翼前面扇了扇,退回到他们身边,目光顺着他们手中高亮手电光的方向向着船头的对面看了过去。
船头顶在了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顺着半山腰向上,便是山顶,但是山顶上有我们意料之内却又有些意外的东西!
那是一具停放在山顶的棺椁,可是与我们见过的普通棺椁不同的是,这具棺椁居然是全透明的!
我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那种氛围,类似水晶的透明材质一直以来代表的都是高贵和美妙,从水晶星洞中出来的我们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回忆起光芒流转之中感受到那种特殊的美。
但是把类似水晶这种透明的材质制作成为棺椁的话,又会觉得十分的怪异,一种综合了美妙和诡异的感觉。
叶运卓看我们站在甲板上不动弹,指着船头莫名其妙地说:“走吧,你们在这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打算等棺里的人下来到船上来请你们是吗?”
我咽了下口水,满脸写上了皮笑肉不笑:“叔,你这说的可就有点瘆人了啊,咱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叶运卓在我的脑袋上狠狠地按压了一把:“那你们还在这看什么?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个一个抱过去?”
夏荼居然后退了一步,开始甩锅给我:“老叶,要我说啊,这事主要是怪叶鸣,你看,刚才他说他预感我们这趟肯定有问题,害得我现在都不敢上去了。”
叶运卓本想笑话夏荼,但是哈里克和孟加沙尔一直都没出声让他有些意外地对着他俩看了下,我和夏荼也扭过头。
出乎意料的是,他俩虔诚地看着那具透明的棺木,然后慢慢地跪下,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语祈祷着,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俩居然有了丝圣洁之感。
看着他们俩的样子,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就只好等着他们完成他们祈祷的仪式。
他们先是跪拜,再念叨着像是咒语一般的话,最后站起来手挽着手跳了一段奇异的舞蹈,满头大汗地停下了,而站在一边的我们三个目瞪口呆。
等他们直起身子以后,看到我们三个的眼神,解释着:“是这样的,在我们沙洲地鹰内部有句话,若是遇见了这种透明棺,必须得祭拜,还得像我们刚才跳一段舞蹈,因为这透明棺中的不是老神便是恶鬼。”
夏荼莫名其妙地问:“你们跳舞是为了什么?跟老神拜把子还是跟恶鬼来个斗舞?”
眼看着笑容渐渐消失的孟加沙尔,夏荼立刻挽住孟加沙尔的胳膊,指着那透明棺所在的山顶:“走,这种重大的时刻我们怎么说也得一起见证。”
结果他俩居然像是亲哥们一样勾肩搭背地走过船头,向着山顶上的透明棺走过去,我们无奈地摇摇头,也跟在他们俩人的后面登了上去。
待我们凑近了以后才发现,那棺木并不是我们在水晶星洞中看到的那样是完全透明的材质,而是使用带着色彩的琉璃制作的,这让整具棺木看起来更具有神秘的感觉。
从外面来看,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形,但是躺在里面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身份,我们一概不知。
叶运卓对夏荼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夏荼“嗯”了声,戴上手套,在棺木上摸了半天,满脸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我们几个:“奇怪了,这棺……怎么没有棺盖啊?”
没有棺盖?夏荼这么一说,我们都凑近了棺木,却发现和夏荼说的一样,整具棺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一体化,根本没有一丝缝隙,就如同……
夏荼突然冒出了两个字:“琥珀,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像是琥珀的制作工艺似的?”
的确,夏荼说的也正是我们想到的,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维,肯定是有棺的主体,然后将逝者放进去,再盖上棺盖。
如果是这样的流程,那在棺体和棺盖之间必然会留有缝隙,即便再严丝合缝,从外表也能看出来。
可是在我们面前的这具棺木,不要说缝隙了,连一丝可能存在的印迹都没有,那我们模模糊糊看到的人形到底是如何被放进这座琉璃棺中的呢?
所以,夏荼的猜测不无道理,难不成是工匠们融化了琉璃之后全部浇灌在包裹着的那个人形之上?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琉璃棺中的人形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若是王公贵族,看起来又稍显寒酸,若是平民百姓,又何苦使用这么大张旗鼓的方式?
况且,山顶上的琉璃棺,总会让人联想起要接受日月精华一类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