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卫年：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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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情况，比她设想的复杂一万倍！
顾南挽面色阴沉，她可以不在乎那些贪婪的人，却无法对几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坐视不理。
站在她身边的墨北寒，此时和她有同样的感受。
气氛格外凝重。
二人沉着脸，快速走向大楼。
记者看到他们，蜂拥而至。
摄像师举着摄像机，对着他俩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墨总，事情真如那些家属所说的那样吗？”
“墨总，请您回应一下，您是否拒绝支付抚恤金？还有，拒绝支付抚恤金是犯法的，这您知道吗？”
“墨总，您对自己知法犯法有什么想说的吗？”
“墨总，请您简单说一下，您会同意那些可怜的家属的要求吗？”
“墨总……”
……
记者个个举着话筒提问。
老林和其他几个保镖连忙张开双臂，把记者隔开，维持秩序的警察见此情形，也跑了过来，护送他们往里面走。
警察一边拦着记者，一边说道：“让一让，让一让，不要围在这里。”
可惜没人听。
记者们不肯放弃，不依不饶地继续发问。
“墨总，墨太太，请您回答一下可以吗？”
“墨总，您为什么不说话？您是默认了吗？”
“墨总，您别走啊，我们就耽误您一分钟，请您回答一下，您是否存心克扣抚恤金？”
顾南挽认出这里面有几个记者墨北寒失忆那回他们也来了，她厌恶地皱起眉头。
从马路边到墨氏大门，短短几十米的路，却因为记者怎么赶都赶不走，硬生生走了五分钟。
顾南挽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卫年从里面走过来，惭愧地说：“墨总，太太，抱歉我……”
“你是怎么办事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现在才说！你怎么不等他们都跳下来了再告诉我！”墨北寒训斥道。
卫年心里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但骂他的人是墨北寒，他的顶头上司，他也只有低着头挨训的份儿。
“行了，这么多人在呢，你少说两句吧，再说了，他们要跳楼卫年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顾南挽帮着卫年说了句好话。
“你就知道帮他说话。”墨北寒瞥着卫年，冷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再骂他。
其实卫年是无辜的，墨北寒心里也很清楚。卫年工作尽职尽责，哪怕是晚上十二点睡得正香，只要他一通电话，卫年也会从床上爬起来，他失忆这段时间里，卫年每天的工作量大幅度增加，也从没抱怨过一句。
卫年是个很不错的助理。
只是他看到那些无辜的孩子被家属当做威胁他的手段，恼火得很，可这火他既不能朝顾南挽发，也不能跟那些畜生发，思来想去，也就只能跟卫年发发火。
顾南挽边走边说：“卫年，现在上面情况，你跟我们说一下。”
“哦。”卫年推了推眼镜框，“那些王八蛋情绪很激动，谈判专家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认准了你和墨总。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同意赔偿五百万的抚恤金，他们全家都活不下去，就只有带着孩子一起跳楼。”
墨北寒面色愈发阴冷。
卫年飞快地看了看墨北寒，没底气地说：“刘署长建议我们先答应他们的要求，等他们把孩子放回来了，再商议抚恤金的事情。”
“他们都说了要拿到抚恤金才下来，怎么可能让我们拖延。”墨北寒道。
卫年把头埋得更低了，“是……所以，刘署长说、说、让我们把钱、转……”
墨北寒打断他，“转个屁！他们也配五百万的抚恤金？法务部的人呢？叫着跟我一起上去，该赔多少就是多少。”
卫年缩着肩膀，没有应。
“刘洋没有安排其他救援人员吗？就楼下那些救生垫肯定不行。”顾南挽道。
卫年按下电梯，解释道：“有，在二十九层的窗口，但是天台太空了，救援人员有任何风吹草动天台那些人都能看见，刘署长怕激怒那些家属，就让人在二十九楼候着，没敢有动作。”
电梯从顶楼缓缓下行。
顾南挽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抚恤金可以给，但是五百万免谈。”
墨北寒道：“你有办法？”
“有。”
叮。
电梯门开了，三人走进去。
顾南挽接着说：“他们看似团结，实则很容易被瓦解，我们只需要告诉他们，现金没那么多，只够支付一家五百万的抚恤金，你猜会怎么样？”
卫年答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肯定会争论到底谁拿那五百万。”
“没错，可以少但不能分配不均，那个时候，他们也就不会想着跳楼了。”顾南挽道。
“太太你真聪明。”卫年道。
顾南挽笑了笑。
墨北寒轻咳一声，“让你给法务打电话，你打了吗？”
卫年愣了愣，“还真打啊？”他以为墨北寒说的是气话。
“我像是开玩笑吗？”墨北寒训道：“工作不见你上心，拍马屁你倒是有一套。”
卫年：“……”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顾南挽瞪着墨北寒，“你这是骂卫年呢还是在暗讽我啊？”
“说他。”
“我看你是对我有意见。”顾南挽道。
墨北寒捏着她的下巴，“上午才刚跟我说以后当个面瘫的。”
顾南挽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这是在外面呢。”
墨北寒凉凉地扫了一眼卫年，卫年很识趣，立刻转身面壁，捂着耳朵说：“我什么都听不见。”
顾南挽本来没觉得有啥，可卫年这么一说，好像他们俩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她顿时羞红了脸，“你干嘛呀，快放开。”
“别老对这小子笑。”墨北寒道。
“人家有女朋友的。”
“那也不行。”
说话间，电梯忽然停了下来，门朝两侧打开。
外面的人看见电梯里的这一幕，斥道：“墨北寒，那群保镖家属都快从墨氏大楼跳下去了，你还有心思和这个女人在电梯里搞那档子事儿，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两人这才注意到电梯停了。
“他们不是还没跳？”墨北寒沉着脸：“我捏我自己夫人的脸，丢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