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哥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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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树驮着她一路狂奔,后面不断有官兵朝着他们追来。
安囡囡只觉五脏六腑都在被颠移了位,但逃命关头不能因为自己让哥哥分心,而且哥哥身上有伤,她坐在后面尽量不让自己往前压。
“阿宝,后面什么情况?”安囡囡用心念问在半空飞着的阿宝。
阿宝在半空中俯视着后面一大片官兵,面色凝重的摇摇头:“情况很不乐观,后面的官兵追的很紧,而且离咱们越来越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
安囡囡眉头紧皱,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照这样下去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而且哥哥也快坚持不住了。
眼见着哥哥的身体越来越虚晃,安囡囡当机立断从他的手里抢过缰绳,由她来驾马。
好在她肆意快活那些年,为了耍帅专门下了苦心去学了骑马,身前虽隔了一个人,但并不影响她发挥。
“囡囡...”东方玉树意识还在,声音却已经虚弱无比。
安囡囡减轻手上的动作,尽量不触碰到浑身是血的哥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哥哥坐稳,囡囡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在这场生死逃亡的追赶中,安囡囡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双手早已被缰绳勒破皮,但是她不敢松一下手,甚至是看着前方的路况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好在半空有阿宝的及时指路,她尽量绕着人烟稀少的小路走,虽然拉开了距离,但紧追不舍的官兵怎么也甩不掉。
安囡囡骑着马不知狂跑了多久,直到前面的人如失去力气般猛然向一边倒下。
“哥哥!”眼见着哥哥要坠下马了,安囡囡立马拽停了手中的缰绳。
她放掉手中的缰绳,下意识伸手去接着那具倒下的身体,身体的重心跟着倾斜,一阵天旋地转后,地上滚了两个人。
猛烈的撞击使她这副刚恢复的身体再次遭到创伤,背部传来的疼痛感使安囡囡瞬间疼的冷汗直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侧眼看见一旁同样坠下马的东方玉树时,她便不上身体上的疼痛,慌张的爬起来去看哥哥的情况。
见倒在地上的人双目禁闭,面色苍白,身上的血似乎止不住的往外流,本来俊朗刚毅的身躯如今却像个弱书生般好像随时就要撒手人寰。
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
“哥哥?”安囡囡试着唤他,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她内心又惧又怕,抖着手在他的鼻息处探了探。
见人还要气,她猛地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冷汗停止了往外冒。
此时,在天上侦察的阿宝大叫起来:“不好了!宿主,官兵追过来了!”
安囡囡抬头,隐约也听到有阵阵马蹄声靠近,可现在哥哥陷入昏迷,如论如何是没法子继续往前跑了。
迫在眉睫,安囡囡将东方玉树的一只胳臂横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扶着他的身体站起来,让阿宝在仓库找来一把小刀,狠狠在马的屁股上扎了一刀。
马儿因此受惊,在一阵长嘶鸣中快速往前跑去。
而她扶着人钻进树林中,在一棵大树后面躲了起来。
直到树林外那阵阵马蹄声过去,她才将脑袋伸出来察看情况。
她不放心东方玉树的情况,便给他号了一下脉,还好只是昏迷而已。
现下也没有医疗设备,安囡囡只能将自己的外衣撕成布条绑在他的伤口上,勉强止住往外冒的血。
怕官兵反应过来追他们,安囡囡不敢歇,扶着人往官兵跑过的反方向的树林深处走去。
但毕竟体力有限,强扶着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的东方玉树,安囡囡累得气喘吁吁。
从最开始的扶到后面的拖,最后直接是拽着人走,时不时还要再探一下他的鼻息。
她发誓,这一定是她活这么大最狼狈的时刻。
不知走了多久,安囡囡身上实在没劲儿了,到一处有小溪流的树林边上停住了脚步。
她将东方玉树妥善安置好,便瘫倒在地上连声喘气,浑身就好像是被一辆大卡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累,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了。
短暂的休息过后,安囡囡见一旁仍然昏迷不醒的东方玉树,抹了把脸上的汗珠从地上爬起来探了探他的脉象。
小心翼翼将他身上绑着的布条解开,再将他已被染成血衣的外衫脱下来,一起带到河边清洗干净,再跑回来用洗干净的布条,一处一处的仔细擦着他身上的伤口。再往他苍白的嘴里送了一些溪水。
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后,污血差不多被她擦干净了,伤口也没在往外渗血,她便再用布条绑住的伤口。
期间,她试着唤了哥哥好几次,但哥哥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她不经又心慌起来,虽然知道哥哥是因为失血过多才导致昏迷的,但四周并没有能医治的药草,只能靠哥哥自己撑过来。
由于被刀剑割的破破烂烂的外衫不能穿了,她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哥哥的身上,蹲坐在他身旁恢复体力。
极度消耗体力后,阵阵困意来袭,安囡囡就让阿宝注意着哥哥的呼吸,有情况随时叫醒她之后,便靠在哥哥旁边准备休养片刻。
很快,树林里安静下了,只听得见潺潺流动的溪水声,树林上空鸟儿飞过时的鸣叫,一块大石头旁边静静躺着两个人。
太阳下缓,日落西山。
见四周没什么情况发生,阿宝眼见着天要黑了,便去叫醒她:“宿主..宿主醒醒。”
安囡囡精神出于高度紧张,一听到外界有声音立马就醒了过来,睁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见东方玉树还没醒过来,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相比白天时呼吸绵长很多。
安囡囡放下心,可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逃命了一天,还什么东西都没吃。
安囡囡捂着肚子观望四周,除了树还是土,发现并没有什么能吃的,但腹中的饥饿感却越发磨人,但她总不能啃树皮吃泥土吧。
她突然反思起来,自己为什么一直在东躲西藏时不时还要挨饿受冻。
比起她肆意快活的前半生,她这后半生过得那叫个惨不忍睹。
归根结底还是她这破体质闹得,不,是男主,要不是当初男主非要救她,她也不至于喝了鹤顶红也没死成,如今还被困在这个世界回不去。
天地良心,她只是来旅个游啊!
正发着愣,安囡囡忽听到旁边的小溪里有水花声,转头一看,见是一尾漂亮的鱼尾溅起的水花。
溪里有鱼?
安囡囡动了动脑经,站起来,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四肢。
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便招呼着阿宝往溪边走去。
很快,夜幕降临。
安囡囡凭借着阿宝仓库中的一些农具成功在小溪里捕到两条鱼,又在四周捡了些干木棒。
本以为自己要凭靠已经破相了的双手钻木取火时,阿宝如救星般拿出来一个打火器,安囡囡瞬间感动的老泪纵横。
将两条鱼剖洗干净拿根木棍串起来,放在火堆里靠。
黑夜将大地笼罩,气温下降,安囡囡感觉有点冷,她伸手摸了摸哥哥的额头,尝试着喊他几声,却没有任何反应,掐人中也没有哦。
明明气息顺畅,体温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人为什么就是没醒呢。
她虽然学过医学护理,但也只是懂一点点常识而已,也瞧不出来哥哥到底为什么不醒。
好在性命是保住了,其他的只能等天亮之后在看看了。
白天逃命时少说也跑了一二十公里,至少逃出了上京地界,接下来要去哪还得的哥哥醒了再商量。
她身上实在是凉,又不能将自己的外套拿回来,就小心翼翼蜷缩在哥哥身边等待着烤鱼烤熟。
还没等到鱼烤熟,四周忽惊起一声声毛骨悚然的狼嚎声。
安囡囡从石头旁惊坐起,警惕打量着昏暗的四周。
应该是血腥味将这些晚上出来的畜牲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