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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一开始,郑钰其实也是没有头绪的。
可是在牢里呆的这些日子,她早已经冷静下来人一冷静,先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便都明白了。为何他们能如此轻易地打进宫中?为何她会那么轻易的杀掉郑颋?不是因为她的侍卫能以一抵十,而是因为有些人早就提前布了局,请君入瓮。她豢养私兵一事,对外一向瞒的紧,不会有外人知道。唯一能泄密的,便只有文道婴那边了,且除了方氏,再无其他人有可能。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文道婴不中用,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管教不好,活该丢了性命!
郑钰倒也不后悔杀了郑颋,更不后悔当初逼宫,她只是后悔自己没有想好万全之策,没有将这些隐患一一抹除。更后悔的是,她当初就应该像毒郑颋一样,给闻家人也下点药,皇后跟太子一个不能少,好让他们一起整整齐齐的下去见阎王。
可惜这也只是空想罢了,先去见阎王的,反而是他们兄妹二人。
郑钰处斩的这一日,刑场人满为患。
郑钰被人推着进来的时候,飞快掠了一眼所有的人。
结果看了一圈,她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监斩的官员有三人,都是刑部的,两个侍郎,另一个只是见过几面,连名字都叫不上。三个对于郑钰来说,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她顿时不满了:“皇后呢?朝中那些老东西呢?再不济,闻西陵那个毛头小子总要来亲眼看着我咽气的吧。”
“他们并未来此。”
“不可能!”郑钰情绪激动。
台上的刑部左侍郎闻言回道:“劝您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皇后娘娘与诸位大臣另有别的事情要忙,监斩这等小事,只交由我们三人代劳。”
郑钰顿时脸色更不好看了。想她风光一时,临死前竟然还能被人摆一道,郑钰感觉自己被人怠慢了,遂冷冷嘲讽:“他们就不担心我会金蝉脱壳?”
左侍郎连语调动没变,一板一眼地道:“是么,那就看您有没有本事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便是这样的感觉。
郑钰不爽极了,她自以为,纵然落了难,她也依旧是闻家,是朝廷那些大臣的心腹大患,自以为今日赴死,会看到一群不知道她待见的人,郑钰甚至已经想好了见到他们时要说什么,可如今,竟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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