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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折桂开口道:“玉将军运筹帷幄之中,却忘了他的重任交托给的,是一群莽夫,这群莽夫以为杀得人多了,就能升官发财做将军。无二、无痕,你们说,这可笑不可笑?”
被直呼名字,玉无痕、玉无双愣了愣,二人虽敬重、感激瞽目老人、金折桂,但金折桂嘲讽的毕竟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属下,于是玉无痕老实巴交地说:“花小前辈别这样说,我们的人虽不是有勇有谋,但也不是莽撞的人。”
听到莽撞二字,蒙战又觉身上不自在,于是对金折桂嘟嚷道:“玉将军有什么计划,你能知道?”
瞽目老人嗤笑道:“玉家家兵足足有两千人留在宁王攻占的地域里,有什么计划,还用问吗?若要问,可见当真只能是个兵卒子。罢了,丫头,咱们走吧,善事做过了就算了,何必留下听人家说好话。”
“哎。”金折桂从巨石上爬下来,搀扶着瞽目老人要走,心里腹诽人多就不好办事,在农舍里只有一十一人,个个听得懂人话,办起事来容易多了。玉家人爱送死,关她什么事?朱统领今天没工夫去楼家村,她与瞽目老人先回楼家人瞧瞧金蟾宫去。
“花老前辈、花小前辈别走,玉将军的计划……恕我们不是将军顶顶亲近之人,猜不到玉将军的计划。”玉无痕硬着头皮说。
金折桂冷笑道:“这还要顶顶亲近的人才能知道?玉将军忠君爱民,难不成叫了两千人来宁王地盘上保护他儿子?这也太看轻玉将军,侮辱玉将军智慧了。诸位连里应外合都不知道?莫非时机未到,上头人没点明,你们就跟蒙着眼睛的骡子一样只管转磨盘,不管磨的是什么?”
听到里应外合,玉无痕道:“原来是这个,这个我们也知道。不过是看花小前辈说的高深莫测,因此以为是其他什么算计。”
家兵们听玉无痕向着他们了,纷纷点头道:“我们也早猜着这个了,还以为花小前辈多高深。”
“猜着了?”金折桂轻蔑地一笑,“就如同有人以为杀敌多就能当将军一样,有人还以为跟敌人的小兵卒子拼命打一场,丢了性命去南城门外闹事,搅合得敌人早饭没吃上热乎的,就是帮了玉将军大忙,立了大功。”眼睛瞥向玉家家兵们,看玉家家兵们被他说懵了头,又再接再厉,“当真是一场笑话,虽说要遵从上令,可你们八少爷不说了要‘自行发挥’吗?明知道有‘自行发挥’这一句,还死啃着‘遵从上令’这句,赶着去南城门送死。果然是有情有义的好汉!”
金折桂在偷换概念,原本“自行发挥”,可以是去南城门,也可以是不去。此时,经她这么一绕,“自行发挥”的首要含义,就是“不准去南城门”。
家兵们纷纷看向玉无二,“无二大叔,还有这一句?”
玉无二也有些晕了,心想:我怎忘了八少爷的这个吩咐?随机又觉不对劲。
玉无痕抱怨道:“无二你怎不早说,早说是公子的命令,谁还会想去南城门?无二,快说,我们要怎么自行发挥?”
玉无二微微看了金折桂一眼,心道并非只有去南城门外才能接应玉破禅,笑着问瞽目老人、金折桂:“两位花前辈,不知接下来,我们要如何自行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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