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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予安蓦地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你误会了。”
他站起来,走到外间的客厅里翻了柜子,很快拿着一袋东西回来,放到茶几上。
“我变成这样,是因为吃了这些。”
这是配合治疗岁岁腺体发育不全的药,昨天刚去一院的儿童分院开了新药,还没拆包装。霍予安胡乱把一大袋子的药倒在茶几上,茶几上放不下,掉下去了几盒,他俯身捡起来扔回桌面。
“这么多药?”徐乐颖随意拿起一盒,是她从没见过的药物,“你得了什么病?这些是吃什么的?”
“我没病,我好得很,生病的是岁岁。”
那口蓝莓慕斯的甜腻仍然在嗓子眼里作怪,霍予安去桌上倒了一杯柠檬水压味道,说:“岁岁的腺体发育不全,需要我的信息素来刺激腺体发育,我一直在吃药,配合他的治疗,已经一年了。”
从去年四月在节目中突发意外确诊到如今,满打满算差不多已经一年时间。
“这些药的副作用,就是你现在看到我的样子。”他把袖子放下,遮住手上的擦伤,“这道伤不是你以为的毒疮,只不过是我昨天走路没注意,在路上跌了一跤。”
“什么?!”徐乐颖满脸诧异,显然不知道这回事,不过也对,没有人和她提起过,“岁岁生病……为什么会这样?”
“还能为什么?”霍予安笑得讥讽,“我在简暮的孕期缺席了,简暮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孩子的腺体缺少父源信息素的补充,发育不全的概率很大。”
他没有指名道姓地骂,语调和表情都风平浪静,但他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棍,暗含的针对、控诉和指责,话语中隐藏的遗憾和恨意,统统能让徐乐颖一字不落地签收。
“我……”徐乐颖耷拉在身侧的手颤抖了一下。
“事情已经这样,说什么都没用。”霍予安收起桌上的药品,“岁岁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责任。不管出于我身为他父亲的责任,还是因为他是简暮的孩子,或者是我身为父亲对他本能的爱,我都会尽我所能让他重新变回一个正常的孩子。”
又谈到了过去那些旧账,霍予安的心情骤然跌到了谷底,他不愿意再与徐乐颖多言,拿着药袋子走了出去。
只丢下一句:“不谈值不值得被原谅,伤害已经造成,能做的只有弥补。”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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