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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墨微微抬眼,片刻又闭上什么话都没说。陈冉揽着她,一下下顺着她头发,嘴角越发温柔。不大一会儿,肚子又闹腾起来,她挣扎着站起来冲向卫生间。
陈冉立马跟上,站在门口,不一会儿里面竟传出来呕吐声。他不顾什么直接推了门,只见臣知墨格外狼狈的坐在厕所上捧着一个脸盆,脸白的跟纸一样。见他进来,脸更白了,“你出去,出去。”
陈冉黑了脸,一步上前,拍着她背帮她顺气,等她不吐了,接过盆丢在一边,严肃的近乎命令,“去医院,我帮你换衣服。”
“不要……”
“臣知墨你再说不要我就这样带你去医院。”
臣知墨是第一次被他镇住,知道他绝不是说笑的,如果自己再拒绝,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把她打包带去医院。让陈冉给她取了一身运动服,还是硬推他出去自己换上,被他半抱着带下楼,上了车直奔医院的急诊室。
验了血常规跟排泄物,诊断书上写着“肠胃炎”三个字,臣知墨进了休息室吊水,陈冉拿着票据去领药。已然入了秋,医院为了通风却还是各处敞着窗。臣知墨病着体虚,平日不觉得,这功夫倒是冷的发抖。一个人缩在休息室的床上,吊着水,好不可怜。
陈冉拿着药进去,看着真真的心疼。先去关了窗,回到她床边放着她躺到自己腿上,脱了外套盖在她腿上。臣知墨迷迷糊糊,触到温暖,使劲缩缩身子又睡了过去。
点滴打到了下半夜,两点多钟俩人才回了家。臣知墨这一个肠胃炎倒是比上一次的枪伤还让她狼狈憔悴。第二天又去吊水,陈冉依旧陪着,难得的尽心。连着打了三天针,症状也消失了大半,喝了好些炖的白粥,这身子一好利索,嘴巴就犯了馋。
“走,犒劳你这几天的服侍,哀家请你吃法国料理。”
陈冉翻个白眼,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没好利索就法国料理,吃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怕是没料理好又把自己料理进医院。“你快消停吧,这半个月都别想什么法国料理日本料理了,好生喝粥,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陈冉话说的自然,说罢就进了更衣室换外出的衣服,却不知简单的一句话让臣知墨这个冷心的都动了心。一时间竟对着他背影痴痴失神。
俩人到底还是喝的粥,不过不是陈冉熬的没滋味的白粥,而是有名的粥铺熬出来的牛肉笋尖粥,又鲜又香,倒也是解馋。配上三两盘小菜,吃的二人也是肚饱溜圆。
晚上躺床上,臣知墨摸摸鼓起来的小腹,默默感叹,陈冉这厮绝不是什么好人,自打跟他滚在一起,什么都松懈了,连小肚子都跑了出来。临睡前,她还暗自发誓定要戒了口,可还没计划完,眼睛就磕上了,一夜的梦,全是关于吃的,吃的嘴角一夜都勾着。
十一长假一晃就过去了,陈冉开着臣知墨的沃尔沃与她同去上班,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好。臣知墨坐在副驾驶却是满面的笑,眼梢都带着喜庆。进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臣知墨看着依旧黑脸的司机,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抬手拍拍他妖孽的小脸,“得了,破车才多钱,砸了就砸了呗。谁让你把那么烂的车停在那么好的社区呢。社区里的有钱人一看你那车,立马认为车降了自己的格调,不砸了,怎么解气。”虽说是劝,可怎么听怎么是幸灾乐祸的。
早上俩人下了楼,走到停车位,就见陈冉那辆小QQ风挡玻璃还有前机顶盖子全都被砸烂了,陈冉目瞪口呆,臣知墨却是笑得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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