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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墨比陈冉更知道他刚刚的那个举动意味着什么,黎诺诚这些年一直照顾着这个外甥,读书工作还有小桥,哪样都安排的稳稳妥妥,这是黎诺诚第一次让他为自己办事,可陈冉却真动了心,背叛了自己舅舅。等事后黎诺诚知道,就算是不寒心,也会对陈冉有所不满。而陈冉这一举动,什么都解释不了,只能认个不忠不孝。
臣知墨暗想,我这也算是红颜祸水了。以往看着胡小涂绊着尚品的路,总是偷偷埋怨,今儿我也算是当一次“胡小涂”,这种感觉,还真不赖。只是苦了陈冉这个小可怜。把心里的欢喜压住,臣知墨望向陈冉,问了句“饿了吗?”
陈冉点头,她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传来切菜的声,还有臣知墨的哼唱。他淡淡望过去,一会儿嘴角缓慢的扬了起来。心下明了,这一次,值了。
臣知墨这个女人虽说霸道却也公平,一旦她肯接纳的人,她就会不计得失,全心投入。例如几年前的尚品,哪怕明知道尚品爱的是胡小涂,她依旧在官场商场时刻照拂,毫不避讳,如今尚品与胡小涂伉俪情深,她只落得一身谣言,却什么话都不去辩解申诉,与其说是骄傲,倒不如说不屑。比之那些伪善之人,臣知墨比任何人都光明磊落,连他都要自叹不如。
午饭不过是家常菜色,一盘四季豆,一盘滑子蘑小炒肉,陈冉添了两次饭,最后吃的饱嗝不断,臣知墨自然又是嘲笑一番。饭后,两人准备去事务所,一出家门,陈冉的电话就响了。黎诺诚来电,他头一次不避讳的当着她面接起来,那边声很低,臣知墨也听不清,不过大概也能猜出来,这是东窗事发,寻人问罪。陈冉挂了电话,耸耸肩,“你自己回所里吧。”
“要不要负荆请罪?”她偷笑,见他不语,出其不意的倾身,在他脸颊一啄,“去吧,等你回来。”
陈冉的心像是湖面,被这轻轻的一吻犹如重石坠入,穿破心扉,直捣心窝,激起千层涟漪。长臂比大脑更快,在她尚未坐正前一把将人揽入怀中,重重吻上她。舌尖在她嘴边勾起涟漪,知道那灼热的吻越发炙热,眼看就要擦枪走火,臣知墨才轻轻推他。声音也带着丝微哑,“我可不想大白天在自家楼下车震。”
陈冉一时难以平复,抵着她丰腴的胸口,又是啃了一口才仰头,“是不是天黑了,不是自家门口就可以了……哎呦。”显然,这个问题臣知墨用暴力回答了他。
臣知墨开车送陈冉回的黎家,黎家住在市政的家属社区,黎诺诚的职位分得了一套二百多米的跃层,因黎诺诚的夫人喜欢种花养菜,就选了附赠一个小菜园的一楼。臣知墨的车停在黎家门口,陈冉下车绕到她这边亲了她一下才进了屋。臣知墨往黎家二楼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黎诺诚正望着她,稍稍颔首,发动车子离开。
臣知墨想自己在黎诺诚面前如此狂妄示威,只怕陈冉那个小可怜又要可怜了。一想他被自己舅舅骂的体无完肤,她竟打心底欢愉,最后连自己都暗自觉得自己这欢愉着实有些莫名其妙,还有点忘恩负义。
停稳了车子,臣知墨敛了笑意,拎着包进了电梯。电梯在一楼又被叫停,走进来一位女士跟楼上贸易公司的小老板丁一。丁一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言语间带着几分讨好。臣知墨不远不近的礼貌应付,到了楼层婉拒丁一要送她进事务所的要求,下了电梯。电梯里的那位女士也跟着下来,臣知墨才细心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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