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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孟青夏心情很复杂,她像往常一样,沾了地便再也起不来了,所有人都忙着生火与歇息,他们亦是各自席地而眠,自然也没有人有空暇去关注一个小小奴隶,况且这些日子,这个奴隶看起来十分安分。
不远处,刚刚生好火烧得正旺盛,湛像前些天一样,将烤好食物和装满水囊奉到了白起面前:“白起大人,再过两日,便可抵达禹康了。”
禹康,一座不大不小城池,他们已经进入了夏后氏地盘内,而那禹康,正是白起封地。
白起接过了湛递来食物,低沉嗓音自喉咙间淡淡地“嗯”了一声。
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起脸色,火光映衬下,白起原就深邃脸部轮廓,显得加棱角分明,辨不出喜怒,湛犹豫了一会,终于斟酌着措辞问道:“白起大人,湛不是很明白,您既然立了大功,为何不早早向您父亲姒纵大人禀报?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对您引以为豪。”
确,白起一路上,显然并不急着向夏后氏部族高首领,他父亲姒纵复命,而是首先回到了自己封地,如此不免落人口实,要谴责白起大人太过目中无人,湛不是很明白,白起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起嘴角牵起一抹笑,目光却是似有若无地落了远远地方那个累坏了而瘫倒地女奴隶:“很是难得,我这几天,似乎没有听到那个女人抱怨。”
湛愣了一下,知道白起说是那个连日来闷不吭声跟马后跑女奴隶,不禁赞叹道:“是,就连湛也大吃了一惊,那个女奴隶很能吃苦,真难看出,她从前也是个娇生惯养贵族,这让湛有些佩服。”
“能吃苦……”白起似笑非笑地抬了唇,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那个半大女人,可不像是个肯认命人,这几日,她未免也太安分了些……
夜已深了,所有人都各自歇息去了,就连白起也不例外,他背靠着一株枯了数木,身上盖了一件薄薄毯子,一只腿慵懒地曲起,毯子滑落了下来,他维持着那个靠坐姿势,闭目休憩。
今夜孟青夏,虽和前些天一样累得不行,可她脑袋却异常清醒,她很清楚,或许今天就是她后机会了,趁着所有人都休息,孟青夏悄悄地睁开了眼睛,她紧紧咬着牙,蹑手蹑脚,一步一步瞧着那个危险男人走了过去,为了不让自己手上铐链发出声响,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冷汗浸湿了她头发,全都粘了脸上,管这还算是个比较凉爽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