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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喜不自胜的是副官,他一个箭步跨到郦黎面前,接替了安竹的活计,扶着郦黎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主公这次真没事了?”
“目前还不确定,手术总体是成功的,但还要看后续恢复得如何。”郦黎疲惫道。
最后切除的操作……他现在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做对了,一切的结果,只能等霍琮醒来再说了。
副官忙道:“那您也辛苦了!您赶紧回去歇息着吧,这边臣来守着就行。”
“不,”郦黎摇了摇头,“我答应要陪在他身边的。叫人另外放张软榻在病床边上,这几日我就在这里办公了。”
副官感动得眼泪汪汪:“陛下,您可真是天下第一号痴情人啊!”
郦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觉得这人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家属生病了,陪床不是应该的吗?
但他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止是家属和医生,还是君主。
在旁人眼中,这样一个有人情味、重感情的君王,悠悠青史几千载,也是极为罕见的。
“我算是知道,为何主公对您如此死心塌地了。”副官感叹了一句,然后立马撸起袖子,亲自帮郦黎搬家具。
郦黎喝了一碗稀粥下去,但没用勺子。因为这场手术几乎横跨了一整个白天,他现在别说拿勺子了,端碗都有些吃力,手腕的肌肉酸胀难忍,稍微不注意控制就会止不住地颤抖。
副官和安竹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安竹心疼得要死,立马要去叫医师来做针灸,可惜被郦黎拒绝了。
他连吃饭都是见缝插针,根本没时间搞这些慢悠悠的诊疗康复。
副官则暗暗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决定等之后去找一趟若雪先生,叫他们这些文化人写个传奇故事,替陛下和主公宣传一波。
——为臣者,最担心帝王狡兔死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