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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大太监,那就更手无缚鸡之力,早早地被捆起来放在了一边。
迟迟等不来救自己的人,皇帝的心重重沉下去,他愤怒斥责仰崇音这是犯上,仰崇音却神色平淡的反问他:“难道陛下没有犯上过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方神色一变,“朕既为天子,已是天下最为尊贵之人,难道朕上面还有别人吗?”
“现在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当年陛下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可并非如此……十九皇子柏言泽,你在先帝缠绵病榻时做了些什么,难道自己已经忘了?”
柏言泽一怔,自他即位以来,他的名讳已经太久没有人叫过,这时突然听到还有点陌生。
但更重要的是仰崇音嘴里说的那些东西。
“你在先帝临终前的那段时间急于上位,因为听闻太医诊断说这种病可急性可慢性,怕先帝的病会连绵不愈,一直拖着皇位不撒手,是以动了些手脚……”
“闭嘴!”
柏言泽开始面露慌张,他原本以为这件事除了自己以外,这世上再不会有他人知晓。
仰崇音不再说话,没有继续刺激柏言泽。
当年这位十九皇子虽然有心让先帝早点去死,却又没那个胆量买通太医院给先帝下虎狼之药,更不敢亲自下毒毒杀皇帝,只能一边打着孝心的幌子侍疾,一边在亲手煎药时悄悄篡改该有的药量,又或者在熬制时直接减少一两味药,并不全然按照配方来,试图让药效不全,这样即便先帝一日三遍口服药剂不断,也不会受到应有的治疗……就连煎药的时长,他也会故意改动,或增长或减短,想着这样多多少少对人的身体也会产生坏处。
这些小手段既蠢又坏,很难说清先帝的死和这到底有多大关系,又是否占据了决定性的因素,但是枉费先帝在一众皇子中对他最好,柏言泽十分亏心是真的。
——不过这些作为确实很符合他软弱无能又昏庸愚蠢的性格。
柏言泽压下心中惶恐,故作镇定姿态询问仰崇音究竟意下如何。
毕竟这些事情如果捅出去,那还了得……仰崇音握着他这样一个大把柄,必然别有所图。
仰崇音开口:“我所求不多,只想让陛下主动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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