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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
默默滚到炕的另一头去睡。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周远不吭声,他觉得自己很怂,但是他现在真的很奇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邱白只好自己挪过去,“我给你擦药。”他说着晃了晃周奶奶给的小匣子。
里面有一支精致的小瓷罐,打开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周远的大手骨节分明,手掌布满干活留下的老茧,现在又添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邱白轻轻捧着,眉宇轻蹙,很是心疼。他用手指沾取一点药膏,细细涂抹在那些伤口上,又慢慢地揉搓。
热度从手掌顺着胳膊一路窜到心里,让周远的呼吸有些粗重。
他后仰靠在墙上,青年离他只有一尺远,微微颔首就能看到他脆弱细嫩的颈子。
昏黄的灯光洒在青年白皙的脸上,黑发搭在耳后,露出一个小巧可爱的耳朵,显得格外乖顺。
周远的喉结滚了滚,牙痒,想咬。
意识到自己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后,他连忙抬起头看着棚上吊着的钨丝灯泡,不敢再低头。
“涂好了。”邱白把小药罐盖好放回去,“可以睡觉了。”
他躺回自己的被窝,外面刮着风让他有点冷,于是把被子拉到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朝周远眨巴眨巴,“关灯。”
周远关了灯,屋里一片漆黑。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身旁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可他怎么也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真的生病了,他好像对邱白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可是邱白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能…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