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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的主上除了当今天子还能有谁?
崔皋被气得心口生疼,到底是年纪大了,指着衙差说道:“给我狠狠地打”
这时栅栏外忽然传来一道低低沉沉的笑声。
在这吵吵嚷嚷的刑狱里,竟然异常清晰,异常刺耳。
就连受刑中的段老六都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待看见郁琤的时候,他还“咦”了一声。
郁琤问他:“你刚才叫谁的名字?”
段老六愣了愣,又涎皮赖脸地笑了起来。
“郁瓒啊,我说的就是那郁瓒的名字,郁氏三郎嘛……”
他笑,郁琤也笑。
旁边的盲谷双手奉上一块玉扳指,郁琤伸手接过,在这些人的注视下,不徐不疾地套入拇指。
那成色平庸寻常的玉扳指戴在他的手上,竟然莫名地随着主人流淌出几分贵气,叫人看着有些失神。
盲谷又双手奉上一把粗壮的弓与一支长箭,郁琤便左手持弓右手持箭,那箭在他指尖转了两圈,他的眼神下一瞬便陡然狠戾,将那旋转的箭搭上弓弦,崔皋终于被他那眼神给吓得回过神来,忙站起身要阻止,但听箭矢“嗖”的一声破开气流,精准误差地避开栅栏两旁木柱,从缝隙里钻出,直接钉在了段老六的裆部。
那不怕疼不怕痛的段老六顿时凄惨地哀嚎了一声。
他的声音扭曲痛苦到变形,简直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听在耳中,即便是习惯严刑逼供于犯人的衙差都感到十足地渗人。
在场的男人包括崔皋,第一反应都忍不住并住了双腿。
箭尖穿透段老六钉入固定他的木柱,血便顺着木柱汩汩而下。
那等惨烈的场景,简直是看一眼都会叫人感到胯/下冰凉疼痛,就更别说当事人段老六的亲身体会了。
“直呼我弟之名,你这杂碎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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