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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等了很久,怕扰了他的清梦。
可身后的人,自以为他已睡熟,才敢有这样一番举动,却依旧不敢将他抱紧。
心上的洞突然涌出热来,不知是那一团死气终于复活,还是早已结痂的疮疤,重新渗出血来。
深夜,余回像陷入场噩梦,一向睡得安静的他突然挣动起来,嘴里念着细碎的“不要走”。
向南珺被他闹醒,条件反射般将人先揽入自己怀里,而后才慢慢清醒。
他反应过来,余回不停反复的那几个字不是港话,而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遍又一遍。
他下意识以为是余回母亲时隔多年来给他托梦。
他轻拍着余回的后背,呢喃着亦用普通话附和:“我不走,我在的…简风。”
余回后来安静下来,头枕入他的肩窝。亦重新昏睡过去前,他听到颈边有人细语。
“什…么?”
他仔细去听,依稀觉得那是声“小少爷”。
后来再想起,那晚的记忆恍恍惚惚,他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原以为彼此默许次日一同前往画廊取画,前一晚便无需再三确认。却不想醒来时依旧只剩独自一人,向南珺抓着早已无另一人体温的薄被,怅然若失。
余回在床头柜留下便签一张,压在个红色绒布盒下。字迹工整,笔力刚劲,要他醒来后回电。
向南珺先拨出号码,而后才掀开方形盒子。
看清盒中物品那刻,他眼底闪过惊喜,电话恰好同一时间接通。
他默认余回知晓自己已见到他留在床头的东西,于是连多余的招呼也省去,好似正同人面对面说话:“你留下的这个是..”
对方语气弯绕,似在复刻他曾索要礼物时的话:“去拉市一趟,怎么可以没有礼物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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