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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王,你的意思是说这是襄阳王做的?”想着在朝中敢对自家下手的,并且有这个能力培养死士的,庞太师不做第二人想。但是,自家和襄阳王并没有利益纷争啊?他在他的封地好好呆着,自己在朝中安静的坐着,这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啊!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双手交叠,庞统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毕竟自家在朝中以及外邦都树敌太多,而襄阳王只是其中稍微有些相关的一个。
“不管怎样,我还是先将飞云骑派出去!那些死守着粮草不动的家伙,还是把他们彻底结束的好!”无论怎样,庞家人都不是其他人可以忽视的存在。庞统看着外面天空好像有下雨的征兆,轻笑了一声,期盼着电闪雷鸣的来临。
☆、第三十二章
“下雨了。”在一个小树林里,柳长兴仰靠在马车边缘,看着外面小雨淅淅沥沥,忍不住伸出手去碰它一下,冰凉的水珠掉落在他的手上,与手中灼热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被冰的一哆嗦。
“幸亏你会看天象,要不然这几十车粮食都得受潮不可!”穿着蓑衣,庞昱和庞飞燕终于给带着大队给粮食盖完了油布,并且安排好了一切挡雨措施回来。瞧着柳长兴好像还在发烧,就把他推进了马车。“不知道自己生病么?还有心情玩儿雨?”
“唉!这病啊,生着生着就习惯了!实际上也没啥,就是发个烧而已。”柳长兴这个生病的人看着倒是比谁都淡定,挪挪屁股给两个刚干完活的人让了座,就又跑到可以吹风、看雨的地方去了。想着以前自己在爷爷家的时候,爷爷难受的只能躺在床上,自己则是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听着雨滴拍打窗户,那是爱玩爱闹的自己可以享受的难得的宁静。
“你倒是洒脱!可怜我们因为你高烧,一晚上都没睡着!”马车最里面躺着的是百无聊赖的白玉堂,他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嫌弃的躲着两个身上带着雨水的庞家人,又闭上眼睛缩在角落里补眠,闲适懒散的模样,让另外两个一大早就出去忙的人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怎么能怪我发烧啊?要怪也要怪那些刺客,好死不死的来了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二次滚回去了,又过来第三次!”柳长兴也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刚开始赶路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发烧,以为能够躲过原身这个只要一受伤或者受到惊吓就会发烧的规律。可是,这一期盼全都被那些不知疲倦的刺客给毁了。短短的一天行程,他们竟然袭击了两次,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毅力,都已经知道自己队伍里有一个武功堪比南侠一样的存在,还拼了命过来送死。
“这算是自己身体弱,却怪罪别人身体强么?我看那些还带着伤过来袭击的刺客可比你强多了!”就算柳长兴是展昭的所谓的徒弟(后来白玉堂知道柳长兴并没有同展昭有真正的师徒情分,只是上下级之间的指导而已),也没能让白玉堂高看一眼,还是该损就损,该说就说,只是在动作之间不经意的维护,才能看出他对柳长兴有那么一点点的照顾。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壮得跟头牛一样!”被讽刺的柳长兴忍不住回头瞪了白玉堂一眼,看那个人闭着眼睛没有接收到的样子,又加了一句狠的。“可是再怎么壮,你看起来还是一副弱鸡模样!”
“嘿,我说,柳长兴,你是不是想死啊!”一向以自己武功为傲的白玉堂此刻被人说成弱鸡,简直就不能忍,当下就站起来窜到了柳长兴的边上,也不知道在狭小的马车内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我跟你说最好不要动手,要不然欺负伤患的名头就落在你身上!”柳长兴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怕白玉堂,仗着自己身上有伤,言语间尽是挑衅。尤其是那小眼神儿,转的那叫一个漂亮,好像一直在对白玉堂说“你来啊,有本事你就打啊!”
“你!”白玉堂被柳长兴这一句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也是,柳长兴现在身上有伤,自己就算打了他也是胜之不武,尤其是他还是那只臭猫的属下,要是自己打了他,传出去岂不就是“白玉堂欺负小辈”?越想越不占理的白玉堂只能狠狠的瞪了柳长兴一眼,然后顺势就坐在了马车边上,准备在他还要还嘴的时候点他的哑穴,直接把他憋死!
“怎么样?没说的了吧?”旗开得胜的柳长兴洋洋得意的笑着,却忽视了身边人愈加凝重的脸色,倒是一边看戏的庞昱觉得好像不对,捅了捅正高兴的柳长兴,让他闭上了嘴。
“白大侠,是刺客又来了么?”瞧着白玉堂好像在凝神的听着些什么,庞昱悄声的问了一句。
“应该是,我出去一趟。”给了庞昱一个眼神让他照顾好不在状态的柳长兴,白玉堂就拿着剑飞了出去,落在一边的树枝上。他眼睛四处搜寻,看着周围好像是没有什么异变,但是刚才听见的脚步声,却隐隐的回荡在耳边。这次的刺客好像不是一般人啊!无视周围落下来的雨滴,白玉堂将袍子的一角提了起来。
好像是为了验证白玉堂的感觉一样,在他刚刚准备好战斗的时候,就有百十来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了赈灾队伍。他们手里拿着钢刀,头上戴着蓑笠,浑身散发的杀气比之前三次袭击都要强烈。可能是知道这是在队伍到达陈州前最后的一次刺杀了吧,他们的步履虽然沉重,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伴随着天上掉下来的逐渐变大的雨滴,将周围的气氛都衬得冷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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