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话说雷一鸣被秦应龙用蒺藜抓擒至营中,应龙欲拔佩剑杀他。一鸣依旧骂不绝口,拼着一死。那晓得屋梁上啪的一声,忽然飞下四、五片瓦来,正中应龙右肩,幸亏披着软甲,打在甲上。只震得满臂酸麻,手中的剑坠于地下,大喝一声:“屋上有贼,快快拿人。”
原来这掷飞瓦的不是别个,乃是截云山侠女白素云。自从二十八日回山之后,未曾杀得仇人,心下十分恼恨。隔了一日,又要下山探营。红线因为隔日无多,秦营中必有准备,阻住不许。直到这一夜,素云再耐不得,恰好黄衫客来,说起:“一鸣因伤受病,现已可保无虞。不知应龙伤势若何,日来万峰屡次差人至山打探,何以毫无消息?”素云乘机向红线道:“弟子今夜定欲乘这秦贼受伤未痊下山报仇,不要耽搁日多。那厮伤痕愈,只怕反甚费手,恩师以为如何?”红线尚未回言,黄衫客道:“此话虽也有理,但我闻得庄丁报说,秦应龙伤势如何,甚是秘密,外人不得而知。唯有营中防备加严,比前更觉十分紧密。你若果然今夜欲去,须要分外小心才好。”素云道:“多承师伯指教,此去必要拿住这厮,千刀万剐。只是还求恩师金允,方敢启行。”红线道:“既然如此,仍须见机而作。早去早回,免我挂念。”素云欢天喜地的道声:“遵命。”等到二更以后,换了夜行衣服,拜别过红线、黄衫客,下山而去。
到得秦营,方交三鼓。只见营门口的西座吊桥俱扯去了,静悄悄的鸦雀无声。抄到后营那边,吊桥也已没有。素云全不在心,将身子一跃,那三丈多阔的一条濠沟已被跳过。这一回因是熟路,所以不比前番,挨墙摸壁的吃力万分,只须依着先时进去的方向,摆动娇躯,连连跳跃,一霎时已到中营。那些支更巡夜的人,虽是跑去跑来,绝无间断,只因脚步甚轻,却那一个知道屋上有人。
素云到了中营,寻觅应龙卧室,见一间间的房屋甚多,不知究在那里。又想:上一回所到的那一所瓦屋,虽有帐,却断乎不像是间卧房。因在屋上踌躇至再,未便下手。后来听得营中人喊马嘶,又有鸣金掌号之声,心中暗暗惊疑:“难道已被贼人察破,前来拿捉。”小鹿儿在心头上撞个不住,只得侧着耳朵细听动静如何,再定行止。少顷,见灯球火把,像是个出队样儿,愈觉莫明其故。幸亏兵丁中有几个在暗地里言三语四的说:“我们这个元帅伤势尚还未愈,何不在营静养,偏要出去惹是招非,今夜既然又抢了怎么绝色女娘,难道不晓与雷家堡上的人是个对头,却又偏要打他庄前经过。如今闹出事来,我们半夜里不得安眠,大家须要出队救应,这正是当兵的苦处,果然身不自由。自从扎营到今,并无一个金兵犯界,已是这样的昼夜不安。不知倘有金兵到时,尚要怎么样哩。”多在那里私相抱怨,讲个不了。素云听得甚是明白,暗道:“原来秦贼伤已小愈,今夜不在营中,又往外边强抢妇女去了。但雷家堡乃雷一鸣所居之地,雷爷现在抱病,想必是云万峰与他作对,阻住归路,以致连夜发兵,也未可知。闻得云爷也甚英雄,这厮或者竟被杀却。我今既到此间,须要探个着实,也不枉下山一场。”因俟众兵去时,悄悄跳至中军帐中,伏在屋脊之上,揭去了几块瓦片,往下细瞧。
等有一个更次,动静毫无,心中好不焦急。后听更楼已敲四鼓,秦应龙竟大胜而回,传令升帐,绑上一个人来。素云看是雷爷,不由不心下大惊,只苦无法救他。后见应龙拔剑欲砍,慌起纤纤玉手,取了四、五张瓦片,向着应龙肩上飞去,正击个着,佩剑落地,大喊:“拿人。”素云因救一鸣心急,也顾不得已深入重地,掣剑在手,就从这揭去的瓦缝之中“飕”的一剑,劈断一根椽木,飞将下来,觑定应龙面门,仗剑便砍。应龙那里防得,忙举帐前所坐的一把紫檀木交椅来挡,但听豁喇一声,这椅儿已劈成两半。应龙更是着慌,只得往帐外飞跑。两旁站立的许多亲兵,见屋上飞下一个人来,已多目瞪口呆。又见是白素云,前番多曾领教过的,不是好惹之人,谁敢上来拿捉,一窝蜂跟着应龙,发声大喊,飞奔出来。
好个有胆有识的素云,也不迫赶,急忙扶起一鸣,说一声:“雷爷受惊。”与他解去锁链,又在地上拾起应龙佩剑,递与一鸣使用,两个人杀出中军帐来。素云因受过红线的戒,不许妄杀无辜,不过虚按着剑,并不伤人,只要寻应龙一人报仇。一吗咬牙切齿,恨着应龙负国殃民,多行不义。况且前日镖伤自己,今夜又被杀了万峰,并雷家堡无数团丁,所以逢人便砍,定要把秦营中人杀个鸡犬不留,好不利害。
且说那秦应龙,本来自从素云探营之后,防着他定要复来,曾在卧房及中军帐两旁埋伏着二百名弓箭手,十个竹梆。倘遇惊变,竹梆一响,万弩齐发。可巧今夜出了队,那些弓兵有一大半人多出了差,以致七零八落,此时变起仓卒。应龙逃出大帐,吩咐:“快击竹梆,传弓箭队放箭。”一声令下,四下里梆声乱响,万箭齐飞,好似狂风骤雨一般,纷纷向素云、一呜射来。素云见了,知是杀不出去,急喊一声:”雷爷仔细,我们上屋走罢。”将莲钩一蹴,使个飞絮扑帘之势,跳上屋去。一鸣国见势头不好,也使个平步青云之势,距上屋檐。只因高来高往的工夫平时不曾十分练得,未免有些脚步踉跄。素云瞥见,知他不是惯家。若使应龙追来,莫说与他对敌,只怕逃避尚是不及。因说:“雷爷休得着慌,且请先行一步,待奴在后保护。”一鸣低头称是。
素云使发了这一把桃花剑,底下有射来的箭,一支支多被格将下去,反伤了秦营中好许多自己弓兵。应龙见两人在箭林中又被上屋走了,射去的箭纷纷落地,急又传出话去,立刻鸣金止射。一面吩咐营外四周把守陷坑的一众亲兵,预备虾须钩子,协力拿人;一面宽去软甲,取过托天叉,飞身上屋追赶。此刻,素云保着一鸣,跳跃飞行。因虑前营必有埋伏,不敢前进,一步步往后营逃去。一鸣是久居此地之人,知道后营之外,濒临大海,无路可通。因大惊道:“白小姐,且慢再走。这后营外是海道了。既无船只,怎样逃生?俺们即使出得秦营,难道飞上天去,还须定个主意才是。”素云也着惊道:“原来营外便是海了,怎的我初来时不曾看得清楚。”一鸣道:“此山本名卧虎后营,乃是虎尾,有一座极大高峰。小姐前次来时,谅被高峰阻住眼目,所以不晓得。那山峰之下,就是大海,这形势好生险恶。”素云道:“既这等说,奴想前营必有防备,断去不得,还是从左右两营下去如何?”一鸣道:“左营之外,也是海道。只有右营出去,乃虎爪岭,虽是小道难行,不过一里有余,便可出险。俺想竟从右出去的妙。”素云道:“雷爷所见,谅是不差,快些走罢。”于是两人复又折了回来,取道右边而去。
那知应龙已追了上来,大喊:“你二人今夜多是自入牢笼,尚想往那里走,与俺快快下屋受缚,免得动手。”素云也不回言,飕的就是一剑。应龙起叉急架,两个人又在屋上刀来叉去,叉去刀迎,大战起来,一鸣自料在屋面上断不是应龙对手,不来助战,只顾飞逃。素云让一鸣去得略远,无心再斗,虚砍一剑,且战且走。
过有二十余间屋面,看看已到右营的营门。一鸣见营外并无人马拦阻,又定睛望四下一看,也不见有怎伏兵,心中暗自侥幸,喊声:“小姐留心在意,俺先下屋去也。”两足一蹬,跳下地来。那晓得扑通一声,跌入陷坑之内。守坑军士一见,急忙吹动觱篥,把四边的虾须钩用力一抽,一鸣又被紧紧捆住,休想跳得起来。素云初时听得一鸣下去,好不欢喜。后闻觱篥之声,料知又有变故,急把莲钩一紧,飞至檐头,在下一看,只叫得一个苦字,芳心一乱,两足抖动,站立不住,扑通的也跌下地来。守坑军士又把觱篥吹动,大喊:“拿人。”
忽平白地起一道寒光,那军士的十个指头一线齐断了下来,鲜血淋漓,叫苦不迭,连那拿住雷一鸣的军兵也是一样。一鸣的浑身钩索多已断了,站起身来。秦应龙正在屋上打算下来,忽见各兵丁无故叫苦,又见不但是素云拿他不住,反把雷一鸣也救出陷坑,心中甚为不解,厉声怒骂军士无能。谁知道一言未了,屋檐口飞下一个人来,头戴七星冠,身穿杏黄袍,足登云履,手执宝剑,三绺长须,身材雄壮,相貌庄严,大喝:“秦贼,休得无礼,妄杀好人。须知道明有王法,暗有鬼神。贫道在此劝你,快快退去,今夜尚可保尔残生。否则,教你死在目前,悔之晚矣。”应龙见他来得兀突,吓了一跳,回说:“何方来的妖道,敢到这里撒野,吃俺一叉。”刷的一声,举叉就刺。那道者不慌不忙,把左手道袍一拂,这把叉滴溜溜的飞了回去。应龙尚是不服,又是一叉刺来。那道者依旧笑微微,起右手道袍拂回。到第三叉,看他把口一张,飞出一把数寸长的匕首,当的一声,击在叉上。说也奇怪,那柄九十余斤重的铁叉,竟被这小小东西打落屋上,咯啷啷数声响亮,跌下地去。弄得应龙只剩一双空手,大喊道:“这还了得!”扭回身,向大营的屋上飞跑。下面素云、一鸣,初时自分万无生理,不知那一个剁伤军士,救了性命。后见有个道士,隐隐在屋上与应龙交手,那应龙的九股叉忽又坠下地去,急忙双双跳上屋檐,共来助战。星光之下,认得是黄衫客到了,二人心下大喜。一鸣叫声:“黄道长来得正好,俺的大哥死得好苦,务求道长拿住秦贼报仇。”
原来黄衫客乃从截云山来,因恐素云有失,一鸣卧病在,无人救应。所以别了红线,驾着金遁到此。那雷家堡的一切事情尚未晓得,后见应尤在屋面上追赶一鸣、素云,正不知为了怎的。直至一鸣把前后事情略述一遍。又说雷家堡一众团丁死亡过半,甚是可怜。黄衫客听罢大怒,骂一声:“好一个狠心的万恶贼子。云壮士与众团丁何辜,你敢一齐杀害。俺虽山野之人,不愿干预尘事,但你这般肆毒、若不略施警戒,以后势必愈加胆大妄为,成何世界。”遂把匕首运一口气,顷刻间有三尺来长,寒光闪烁,直向应龙脑后飞来,应尤正在没命狂奔,觉耳朵边呼呼的一阵凤响,疾忙回首看时,并不见有怎人来,但有一把锋利无比的雪亮龙泉,只吓得魂不附体,使一个金刚扑地之势,一骨碌从营房上向地下滚来。只跌得鼻破口斜,耳穿眼肿,大叫一声:“我命休矣!”晕倒于地。正是:
眼前莫漫夸无敌,背后须知尚有人。
不知秦应龙性命如何,黄衫客与白素云怎样出营,且看下回分解。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