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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岱景熄了蜡,睡到江奉恩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隔了会儿,身侧窸窣地发出响声,被褥动了动,下一刻,男人的手搂住了他的身体。
江奉恩浑身都僵住了。
先前他夜起小解总发现自己躺在陆岱景怀中,陆岱景怎么可能会抱他,因此每一次他都以为是自己在陆延礼身边养出的习惯。
现在他脑袋全清醒了,一动不动地待在男人怀里。
“怎么装睡。”
江奉恩不说话,睫毛却不受控制地颤了两颤。
“想起夜吗。”陆岱景又问。
江奉恩实在无法继续装下去,推开陆岱景起身:“我自己去。”
陆岱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他进了内室,陆岱景便站在外面。
先前夜里他也陪江奉恩去小解,江奉恩挺着肚子差点摔倒,进去看才发现江奉恩是蹲着的,他问了太医,说月份越大,尿意不受控制,便会从两个地方一齐出来。
但江奉恩一蹲下要站起就十分困难,尤其夜里,他总是抽筋。那之后江奉恩夜起他都会跟在他身后。
江奉恩处理好上床,陆岱景没再靠过来,江奉恩才松了口气睡过去。
第二日早起,陆岱景去上早朝。江奉恩难得这么早醒,他在府里逛了逛,入冬后,他身上就裹了厚厚的一层,不冷,就是走路时有些艰难。
今日秋影不在,跟着的是一直在陆岱景身边的侍卫,花园里那些嫩叶上都覆上一层薄薄的霜,地面也有些湿。
他在亭子里站了会儿,拢了拢衣袍准备回去,就在这一刹
脚下突然一空,眼前视线一阵翻转。
“王妃!”
耳边只是侍卫的叫声,没等他反应身体猛地一沉,便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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