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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笙立时为自己方才的怀疑内疚不已,迟疑着看了看萧弄。
上次萧弄神智不清,是喝了他的血作引的药才好的,但这次萧弄喝了他的血,也只是醒了过来,意识仍然是混沌的。
倘若应了楼清棠所言,萧弄每爆发一次头疾,都会对神智有损,那萧弄现在这个样子,或许只有了解蛮族巫蛊秘术的姑母能帮到忙了。
世上总有些险,是不得不冒的。
方才割伤的腕上泛着生生的疼意,钟宴笙此刻的脑子无比清醒:“我明白了,姑母,我们和您一起走。”
听到钟宴笙做出的决定,几个暗卫下意识望向萧弄。
萧弄恍若没听到般,只专注地望着钟宴笙。
主子这是……没意见?
暗卫迟疑半晌后,在钟宴笙的示意之下,缓缓弯身一礼,将佩刀收了起来。
腰间的手还是没松开,感觉到裴玥若有若无扫过来的视线,钟宴笙有些窘迫,偷偷踢了下萧弄,小声威胁他:“再不松手不带你走了。”
萧弄被威胁到了。
可能是感到棘手,斟酌半晌后,他缓缓松开了手,但仍旧一眨不眨盯着钟宴笙,像是怕一不注意他就会走丢,或是又把自己弄伤。
钟宴笙迎着那双幽蓝的眼,只好掏出布巾蒙住他的脸,又朝他伸出手。
对比萧弄的手掌,他的手显得有些小,细长的手指被冻得微红:“手。”
萧弄随之下了炕床,身形高大颀长,几乎将钟宴笙笼罩其中,力量对比一眼即知,却像只温驯的凶兽,听话地握住了钟宴笙的手。
钟宴笙感觉裴玥看他跟萧弄的视线更奇怪了,心里一阵阵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