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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听檐垂下眼睛,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洁白无瑕、通透润泽的白玉菩提手串上,眼眸深处是难以掩饰的担忧和心疼,在心中默默祷告,希望白玉菩提手串的主人能有长长久久的平安健康。
沈倦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脑子一片昏沉,像被一团浆糊包裹住一般,思维变得迟钝而混乱。
胃也在隐隐作痛,不停地叫嚣躁动着,好像随时要造反一样。
这种感觉对沈倦来说并不陌生。
这是常态了,这几天,沈倦感觉自己就没清醒过,所以一点儿也不意外。
看清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院后,沈倦慢慢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拧了拧眉心,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
他刚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裴听檐推门而入,神色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好像沈倦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惊惶急切都是假的,是他眼花看错了。
裴听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海带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一勺一勺地喂着沈倦吃下去。
沈倦顺从地张开嘴,一边吃一边听裴听檐说着小家伙的事情。
从始至终,裴听檐绝口不提“回去”两个字,这让沈倦不禁有些疑惑。
沈倦看着在床边坐下,完全没有要离开迹象的裴听檐,忍不住道:“你不回去吗?”
裴听檐抬头看了沈倦一眼,乌黑的瞳孔里泛着一丝湿润,摇摇头,小声道:“不回去,我打电话给吴管家了,他会照顾好嘟嘟的。”
比起嘟嘟,裴听檐觉得在自家倦哥身边更重要。
哪怕他什么都做不了,帮不到什么忙,可他至少能给予力所能及的陪伴。
最重要的是,他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倦哥,如果倦哥有什么危险举动,又想伤害自己了,他可以马上制止,绝对不会给倦哥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他的心脏已经千疮百孔,一点也不强大,实在承受不起悲剧再次重演,更无法承受失去倦哥的痛苦,绝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受到伤害。
吴管家的话,沈倦自然也是放心的,只是如果裴听檐和沈倦都不在身边的话,小家伙肯定会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