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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帝再贤明,瞧不上卫锦程这个草包,不愿给他泼天富贵,不愿给他财帛尊荣,那就不如是个昏君逆贼。
卫锦程一听,果真兴致勃勃回信表忠心,说安王若有驱策,必定遵从。
约在今日夜里,城外藏甲的老宅相见。
城内不好行事,他便打着礼佛的名声,也随着小病秧子出城来了。
他将那信读完了,淡淡笑了一声:“那边儿信笺都处理了么?”
随风道:“处理了,看着卫锦程烧了的。”
他将手中的信也在烛火上点燃了。
纸张在火苗的舔舐中扭曲,却在他眼底生出漆黑彻骨的冷意来。
他慢慢道:“人已布置好了么?”
随风低声说:“传讯下去了。”
他道:“够了。”
随风低声道:“主子非要亲自去么,静室这里若是空着,隔壁……沈公子难免要怀疑的。”
“要不我夜里来做个样子?”
这佛门清净地,静室里只得一张床,夜里不留仆役照顾。
卫瓒若走了,这静室便空了。
他们都晓得,那小病秧子就差没把眼珠子挖下来一只,贴在他身上了。
他却垂眸笑了一声:“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