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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有些心慌,怕祁炎走了便不会回头。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将一切和盘托出,管他在计划什么,管他未来前路如何。
然而祁炎顿住脚步,背对着伫立许久,又猛地转身,大步将她拥入怀中。
“臣是反贼之后,本非善类。”他道,“若不想臣发疯,殿下便离其他男人远些。”
他折回来,就为这么一句?
可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纪初桃抵着他的肩,吸气道:“你疯了,我也要你。”
祁炎走了,纪初桃在坊墙下站了许久,直至雨停。
自这夜过后,祁炎许久未曾出现。京都城越是平静,纪初桃的心便越是绷紧。
偏生这个时候传来了纪??病倒的消息。纪初桃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除夕宴上解决了北燕行刺之事,大姐的身体应该不会如梦中那般多病才对,为何每逢春冬之时仍是会疲乏染病?
可又不似纪姝那般频繁病弱,难道只是巧合?
纪初桃去了长信宫一趟。
“本宫没事。操劳多年,终归不再年少,难免有些小病小灾。”纪??已有数日不曾临朝听政,穿着暗紫的常服,发髻轻绾,不似平常那般威仪凛冽,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轻松之态。
她将太常寺的折子递给纪初桃,吩咐道,“宴饮祭祀方面,你已有经验。今年的冬至祭天大典,便照旧由你负责。”
祭天大典?
纪初桃仔细看了眼折子,谨慎道:“大皇姐,这种时候祭天,是否不太妥当?”
她是指蠢蠢欲动的琅琊王之事。祭天大典人员冗杂,宫中调动往来难免有所疏漏,若被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恐应付不过来。
“永宁,舍不得饵料,大鱼是不会上钩的。做戏就要做全套,非但要祭祀,还要按照最大的规格来,越热闹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