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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还是那张脸,身段也还是那个身段,每天从起床就看见,到入睡才分离,可就这突然一下子,昆妲觉得江饮不丑了。
一样的夏季校服穿在她身上,她跟别人有那么明显的不一样,她的好看不露锋芒,有种沉静内敛的钝感。
她其实挺招人喜欢,除了上学期一开始结仇那几名同学,前后桌对她态度都很友好。
她会来事,当上语文课作业小组长后,谁作业迟了一时半刻没交,她从不记名,还故意推迟,留时间给人补。
老师喜欢她的乖巧,自习课让她记下说话人的名字,她只是象征性维持纪律,从不往上递纸条。
谁的笔掉了,她听见声,只要离得近,必然会弯腰帮着捡;值日她愿意担最累的活,最后一个走,还会帮大家把抽屉里的垃圾清干净。
她的细致体贴让周围人都如浴春风。
当然,享受更全面体贴的还得是昆妲。
“画好了。”江饮抖干净素描纸上的橡皮渣,画作展示给昆妲看。
素描球体,江饮偷懒用圆规画的,一半涂黑,一半留白,课间十分钟帮昆妲把作业赶出来。
昆妲接过去一看,这作业不画也罢。
“咋样。”江饮还问人家意见。
“能完成就好了。”昆妲少见的嘴下留情。
上课铃响了,大家喜爱美术课和美术老师,当然不是因为喜爱画画,只是单纯喜爱讲话。
一周里总得把音乐课和美术课安排给大家解解闷,闲聊、吃东西、打架和纸条传情。
老师站到讲台上,昆妲把脸凑到江饮胳膊上滚了一圈,江饮双手平放桌面坐得端正,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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