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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给你预约了鲍勃医生,他会上门问诊,我想你是真的很需要心理治疗。”
说完,母亲离开房间,带上门。
床铺温暖舒适,冬日的残阳自窗外投入,映照在白伊来冰冷的心田。好像又回到她们去年在北京过年的酒店,安斯远笑嘻嘻地对天发誓说要娶她,说要嫁给她。
她就那么坐着,神情木讷,像个失去色彩的雕塑。
安斯远的离去,总是让人觉得不真实,好像那人还在自己身边。
“白伊来,你怎么伤到自己了?好久不见,做事还是这么马虎。”安斯远的清越的声线响在耳畔。
白伊来恍然回眸,看见迎上安斯远的笑脸,神色一惊。
“你怎么来美国了,你不是……”白伊来如鲠在喉,思念在此刻倾泻而出,理智早已溃不成军。
“你的父母主动联系我,所以我就过来了,我知道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安斯远温柔笑着,拉过白伊来的椅子,坐在床边。
“安斯远……”白伊来想要伸手去拽她的手,却被那人下意识躲开了。
白伊来感到奇怪。
“白小姐,你还好吗?”
温润的英文夹杂迷惑,白伊来回神,看见穿戴整齐的鲍勃医生,此刻他正面容严肃地坐在床头。
他后怕地缩了缩手,叹息道:“我想你的情况又加重了,竟然出现幻觉,你这几天,睡眠质量不太好吧?”
“神经衰弱是造成幻视的原因之一。”
“抱歉,我的确认错人了。”白伊来低下眼眸,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鲍勃面不改色,算不上太震惊。他早就把白伊来认定为臆想症患者,如今产生幻觉,无非是病情加重。
“你还是不能接受您的爱人已经去世的事情。”鲍勃转着圆珠笔,徐徐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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