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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心中早有些猜测,但突然被确切的告知自己不是一般人,自个的媳妇儿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另一类”人,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起先几天,精力全用来照看陈小幺,怕他那高热反复,又怕自己给他脖子那咬破的老是不好。如今那口气松下来了,才有工夫往细了想。
正走着,突然瞧见前方一个身影。是陈小幺。
陈小幺抱着一个木盆,里头装着晾干的衣服,只是走的慢吞吞的,像丢了魂儿似的,走两步,还停下步子来,摸摸自个儿的肚子。
梁川抬腿朝他走过去,“小幺?”
陈小幺睁大眼睛,瞧过来,见是梁川,马上就要跑掉。
梁川一伸胳膊就把他拉住了,“别跑这么快。”
陈小幺给他拽住了,倒也没再乱动,只轻轻挣了一下,见挣不动,也就罢了,只是小脑袋还低着,仍是只给梁川发旋儿瞧。
梁川伸手从他怀里把木盆接过来,看了一眼里头,“都干了?”
陈小幺瞅他一眼,“温夫子家晒干的。”
梁川点了头,也没多说啥。
他牵着陈小幺往陈家走。
如今,两人走在村里土路上牵手,已经挺大方的了,村里人也没再跟以前似的跟看稀奇似的。还有跟着学的。
像是王石头,自打上回从州城回来后,大概是跟梁川还有陈小幺一块儿睡马车学会了啥,也対着自家婆娘黏糊了起来。
不过他婆娘一般都不咋搭理他。
没多会儿就到了陈家屋子前,远远的就能瞧见屋子已经拆了半边,像破了老大个口子似的漏风。
村里一般人家盖屋,要么就是另起一块地皮盖,那就是先得打地基;再要么,就是把原来的屋拆了盖新的,像是这种,首要的就是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