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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德胜背着手,没回他的话,厉声厉色地说:“把门关上。”
“我不,”姜澜挺直脊背,比姜德胜还要高一个头尖儿,“我看到你手里拿的鸡毛掸子了。”
被发现,姜德胜也不藏着了,瞪他:“怕挨揍你还整这幺蛾子?”
“我整啥了?”姜澜梗着脖子,一点儿也不怂,“我啥也没整。”
“你小点声!”姜德胜过去关上厨房门,压低声音,斥道:“啥也没整?逃课这是没整?你逃课就算了,还带着人家同学逃课?”
“昨天晚上跟你一块喝多了,”姜澜义正言辞,十分坦然,“我起不来。”
“沈行知是好学生,不会逃课。”
“他有事请假了,”姜澜努努唇,唇边不自觉挑起点儿笑意,“我一个人无聊,就把他叫过来玩。”
姜德胜也想起来了昨晚的事儿,眼神瞟向一边,一时间没注意到姜澜嘴角的笑。
他把鸡毛掸子扔回柜子里,气闷道:“人是你自己找来的,对吧?”
姜澜点点头。
姜德胜:“那你自己伺候。”
“你去哪儿?”
“我回公司。”姜德胜手搭在门把手上,回头嘱咐:“冰箱里有吃的,你们自己做,或者点外卖也行,钱不够跟我说。”
他不会做饭,留在这里也说不上话,两个小孩还都不自在,不如回公司呆着。
姜德胜跟客厅的沈行知打了声招呼,换上鞋就走了。
从头到尾,沈行知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脊背是自然的挺直没有躬身,让人一看就知道家教很好的孩子。
也难怪姜德胜要追究,这要是换成池晓松或者旁的混子,这人的蕊子什么样儿,他一眼就能瞧出来,也就不会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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