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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里!)
噗!塞!
砰!砰!拍!
“嗷——!”(还有那里!)
噗!再塞!
砰!砰!再拍!
每一次撕扯,都伴随着它痛楚的低吼;每一次拍打,都凝聚着它守护的决绝。金红色的、带着神兽气息的长毛,一团团被塞进渗水的缝隙,如同最忠诚的卫士,用身体阻挡着寒雨的侵袭。
当最后一股明显的渗水被一撮湿透的毛发堵死时,毛毛那条原本蓬松如火焰、威风凛凛的大尾巴,中后段已然变得光秃秃、湿漉漉、甚至带着几处渗出血丝的牙印,狼狈不堪地耷拉在身后,只有尾巴尖那簇标志性的金毛还倔强地翘着。
“呼…呼…”毛毛累得瘫坐在潮湿的枯叶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金红色的鳞片都因为疼痛和脱力而微微颤抖。熔金眼眸扫过洞内——虽然还有零星的水汽弥漫,但明显的渗水点终于被堵住了!洞内的温度似乎也回升了一丝。
“呜…毛毛…痛?”角落里,传来婴儿带着哭腔、却明显带着担忧的微弱意念。欧阳奚旺似乎被毛毛这“自残式”的壮举吓到了,也暂时忘了寒冷和雷声,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泪水,担忧地看着毛毛那条惨不忍睹的秃尾巴。
“呜噜噜…”(没事…暖毛毛皮糙肉厚…不痛…)毛毛强忍着尾巴根火辣辣的痛楚,用意念安抚着,努力挤出一个(在婴儿看来可能很狰狞)的笑容。它挣扎着爬过去,再次将冰凉发抖的婴儿圈进自己相对干燥温暖的腹下。
这一次,它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洞口方向可能残余的冷风,也将那条秃了毛、还在滴水的可怜尾巴,小心翼翼地蜷缩在远离婴儿的另一侧。
洞外的暴雨依旧在疯狂倾泻,如同天河倒灌。恐怖的轰鸣声浪持续冲击着树洞,但洞内的风雨已被暂时阻隔。寒冷和湿气虽然依旧存在,却被毛毛身上散发出的、带着疼痛余温的热力驱散了不少。
婴儿蜷缩在毛毛温暖而安全的腹下,小脸上的惊恐渐渐褪去,只剩下疲惫和残留的寒意。他伸出冰凉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毛毛腹侧一处相对干燥、覆盖着细鳞的皮肤。
“咿…毛毛…暖暖…”纯净的意念传递着依赖和安心。
“呜嗷…”(睡吧…傻嘤嘤怪…雷打完了…雨进不来了…)毛毛低下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婴儿的额头,熔金眼眸里充满了疲惫却无比坚定的温柔。尾巴的剧痛依旧清晰,但看着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小家伙,那股疼痛似乎也变得可以忍受。
它闭上熔金眼眸,巨大的身躯如同最坚固的堡垒,将所有的风雨和寒冷隔绝在外。沉重的呼吸声再次响起,与洞外永不停歇的雨瀑轰鸣交织在一起。这一次,它的意识并未完全沉入睡眠,而是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半睡半醒的警觉状态,如同最忠诚的哨兵,守护着这片暴雨中的方寸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洞外那震耳欲聋、如同末日般的雨瀑轰鸣声,终于开始减弱。不再是亿万巨鼓齐擂,而是渐渐变成了连绵的、依旧磅礴却不再那么狂暴的哗啦声。如同奔腾的怒江,终于流入了相对平缓的河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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