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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羽西剑宗家大业大名气大,区区一个刺客想呈递证据,他还不配,至少得是刺客里的领头才有资格。
“屁事儿真他妈多!”干阔啐了一口,扶着黄皮脸走了几步,黄皮脸停到王沛之面前,王沛之接了索,短暂翻看,捏住其中一个截面问黄皮脸,“你武功就算没到中盛之境,也该知道这是以气借力。这些铁索是被气浪冲断的,根本看不出出处,你空口白牙便描绘出一只炽金环,我凭什么信你?”
黄皮脸一怔,当时只见炽金环断索,以为对方蓄积内力是为对付他们,如今看来,竟是为了不在铁索上留下痕迹。
“掌门,事实已经明了,我派中弟子分明被他们所杀,还跟他们废什么话。”段问衣自以为看透了真相。
“是啊掌门。”余下弟子纷纷发声,“我们要为我派枉死的弟子报仇!”
“王掌门。”黄皮脸正色道,“我嚣奇一门虽然名声不好,但江湖之上,从未否认过自己所作所为。这次过来只为救人,黄某可以对天起誓,贵徒之死确是出自天下令之手,若有虚假,必遭天谴。我们是一路追着他们前来的,这里定然存在什么误会。”
“你说追就追?除了你们自己人外还有人能证实吗?”
没人再听黄皮脸辩解,剑宗弟子一哄而上,干阔黄皮脸二人抵挡在前,被王沛之一指劲力打中要害。
王沛之没亲手杀他们,而是放任派中弟子“练手”。他们是邪他是正,就算以多欺少也是替天行道,他的十六弟子不能白死,他们此刻所为只是报仇,不是虐杀!
嚣奇门一共出动了三十名刺客,每一个刺客都是暗杀夜袭的好手,若是公平对战,绝对不会让对方占到便宜,可惜上有强手压制,下有以多欺少,三十名刺客最终被杀的只剩两名暗主。
湿着水的院石上化出一地血水,剑宗弟子提剑靠近,干阔眼神迷离,黄皮脸以剑撑地,强行站直身体,分明已是力衰劲竭,硬是一步未退。有人看见他双唇撼动,凑近才知他说的是——“我们是来救人的。”
他在解释,一直都在解释!这种冤枉和恶名对于嚣奇门来说不算什么,对他自己来说更不算什么。可他知道门主希望解开误会,不止是为嚣奇门,更是为了当年被冤的雾渺宗。
“三十六派是被蒙蔽的,嚣奇门是被冤枉的,始作俑者是天下令... ...”
他今日可以死,可他不愿门主和嚣奇门平白背了这恶名!
冲在最前面的段问衣露出狐疑之色,其实嚣奇门的人是有机会可以跑的,可他们上至暗主下至门众没有一人离开。
他们不是不怕死,而是不肯留下畏罪潜逃的罪名。
“除了炽金环,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证明,你口中的天下令先你们一步来过我羽西剑宗。”段问衣步伐迟下来,希望他能想起一些新的证据。邪派魔头,嚣奇刺客,面对这样的人这念头本不该有,可段问衣确实在黄皮脸的坚持下有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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