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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撂下一把鬼刃剑,震得那套景泰蓝茶具都抖出一声颤音。
姜梨倾斜着两条凳子腿,荡秋千一般打量着老刘头。
刘弃弦至今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会有深渊恶鬼一般的气势。
刘弃弦说:“你来是不是找我合谋的?这事儿我不能干,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能去。”
他说这人呐,“万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你把人全杀光了,整个江湖就剩你自己,不孤单吗?”
他说打架就跟吃饭一样,“你往别人嘴里强塞,耐不住人家不咽,真逼着我们这些人去了,打起来我们也是往家跑。”
“说完了吗?”姜梨看看他,“我今日只做买主,要你怀里那张图。”
买图?刘弃弦没忍住,抱怨的话全对着骨成仙说出来了。
“她这是买图的架势吗?正经买图的都在外面呢,哪有杀进门做买卖的。”
骨成仙没敢接茬,剩下那些人更不可能搭理他,刘弃弦等了一会儿,发现下不来台,忽然生出脾气,梗着脖子道,“你嚣奇门既是来买图的,就该按我鬼蜮的规矩来!”
“规矩?谁的规矩?”姜梨用手磨着指甲,“这世间之规既是人定便可逆改,你说按你的来,我说按我的走,江湖之规如何定。”她说我想想,沉思片刻看回去,“要不然把你杀了吧?”
刘弃弦运了一口气,无声握住寒山刀。
姜梨连道视线都欠奉,刘弃弦攥着刀柄,最终也没敢跟她动手,自认倒霉道,“不按规矩总要出价吧?东西有价才是买卖。”
“给他三十两银子。”姜梨抬手,林令递银子,刘弃弦眼泪都快气出来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找它费得那些功夫都不止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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