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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一个个的问?题抛出,杜洵已经收掉那短暂的失措, 恢复了往日波澜不惊。
“卢侍御不应该着手准备雍州新主归阙, 何必了解这些雍州的陈年往事?”
“杜洵!”
少女凛冽道:“莫再用这套……”
逼问?虚弱下来, 她知道自己是站不住脚的,杜洵说的没错, 她来雍州的目的简单明了, 只为收复骄藩, 替朝廷重?获雍州军,又何必去了解这片土地曾经遭受过什么?
恍惚间, 她想?到杜洵传入内庭的密信, 他在信上说,希望事成之后, 朝廷能够允许他以此残命回归故土。
他的故土便是京兆。
“你说出来, 小女也许能出份力。”
杜洵怔住, 密信上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却是他余生的寄托, 如今倒被面前这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少女心领神会到了。
他望向花架上的药草盆,幽幽说道:“已经过去太久……”
永元十四载的大祁风雨飘摇, 神魂动荡,反观这座雍州城是一切风平浪静,可这样的平静却像是粉饰过后的假象,街头巷尾终是传出些流言蜚语。
日暮时分?,杜洵走出了衙署,那时的他尚且是雍王元时休身边最信任的吏员,因为今晨出门时曾答应过家中幼女要买兔子糖人送予她,于是回府之前,先绕道去了趟栖月街。
糖人铺子前,两?位庄稼人正在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今早又有?内官被拦在了雁固山脚底,准是朝廷派来催促咱们?出兵哩,竟连城都不让人进。”
“这是第几个了?”
那人伸出手掌比了个五,另一人叹道:“若是幽王真能改朝换日,下个遭殃的就是咱们?哩。”
“或许大王另有?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