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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时躲什么躲,还躲到征北军来?”沈徵追问道。
沈彻轻咳一声,“这都过了多久了?难道我的毒还不能解?”
这倒也是,沈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都是他想多了。可是他看着自家二哥那张欠揍的脸,就很容易想多。
这厢沈徵被沈彻揍了个半死,心里就爽快许多了。觊觎自己二嫂,本就是天理难容,他二哥不动手,他自己都得愧疚死。
如今沈彻对他下手毫不留情,沈徵心里的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这酒也就不用喝了,转头就回屋呼噜噜睡大觉去了。
沈彻看着没心没肺的沈徵,对他这个弟弟只能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而沈御在远处远远地看着沈彻和沈徵打了一架各自回屋之后,这也才转身回了常衡院。
崔珑见沈御进门,忙地迎了上去替他解身上披着的头蓬,斗篷上满是雪沫子。“郎君可寻着二叔、三叔了?”
沈御点点头,没说话。
崔珑温柔细致地伺候沈御换了鞋,又绞了帕子给他洗脸,“郎君可要沐浴?”
“嗯。”沈御应了声。
崔珑就又赶紧忙活去了。
在沈御沐浴的时候,她自己则亲手整理起铺笼被盖来。她和沈御聚少离多,看着李芮怀孕,说不羡慕那绝对是假的。崔珑也迫切地需要生个儿子,才觉得算是真正的沈家人。
沈御出来的时候,烛光将崔珑的脸映得含羞带怯,粉霞潋滟,叫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旌摇曳。
哪知沈御就像瞎子似的,什么都没看见,也没看见崔珑脸上期盼的神色,就那样躺下侧身就睡了。
崔珑愣了半日,这才小心地不弄出一点儿声响地收拾了自己上床躺下。她往沈御的背上靠过去,心里安慰自己沈御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
沈御的确是很累了,可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