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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驻扎着帝都守军,正在再度筹备运送第二批军需到羌南一事。
远离了城门乌泱泱的人群,喧嚣渐散。
前后瞧不见人影,奉砚这才问:“公子,黄凭手中握着和苏涯公子有关的线索,我们一直都知道。但公子曾说,黄凭为人心思缜密,谨小慎微,主动探听消息不仅一无所获,还容易让黄凭自此警惕,甚至毁了线索,因此公子只让我们盯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刚才公子在城门所言,属下听得明白,那两件事情我们自己也能办到,但公子故意找黄凭帮忙,是为了欠人情给黄凭。”
“黄凭此人确实谨慎,我们盯到现在,都没能看出他在追查什么。但他如果自己觉得公子欠了他人情,而来寻公子帮忙,那便会主动知无不言,毫无防备……”
到时候,他们自然知晓苏涯到底留了什么线索。
马车里没有声响。
没有反驳,那便是没说错的意思。
于是奉砚问:“属下有一点没想通公子既然想到这个办法,缘何等到今日才做?”
马车里总算传来了楼大人的嗓音:“时间。”
时间……?
奉砚恍然。
骥都王孙贵胄那么多,人情往来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黄凭从前身为北门都尉,职位不高,但往来帝都的一些事情都会落在黄凭这里,今日会承楼轻霜的人情,从前自然也会承很多人的人情。
太早用此法,黄凭不会当回事。
只有到了此时此刻,骥都动荡,皇城变动,黄凭依旧一无所获的时候他会担心那位助他破了命案得了世子位的少年侠客,会不会卷入这些党争倾轧之中,也会苦于长久没有进展,不再有耐心徐徐图之。
现在的楼轻霜,权势够高。
而现在的黄凭,也够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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