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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垣深吸口气,“您不讲情,那就讲实在的。
我这趟回来是想接您去我那边住。屋子收拾好了,干净,也暖和。”
沈若棠打量他:“你请我去住,是怕街坊笑,还是怕我真孤?”
“妈,您总这么说话,别人都不敢靠近。”
“靠近我干嘛?我又不是借钱机。”
宋之垣叹气,“我是真想孝顺您。”
“孝顺得有根。你这几年管我干啥了?
我病的时候你在哪?年三十那天你在哪?
现在房子盖好了,你才想起有妈?”
“妈——”
“别叫。”她打断他,“叫一声不顶账。你们嘴上的妈太多,心里的太少。”
宋之垣的脸有点挂不住,语气也冲了,“妈,您这脾气迟早得把自己孤成石头。”
“那也比让你们拿锤子砸强。”
他张了张嘴,忽然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
“这是我那边买的药,听人说您手经常疼。”
“药我不缺。疼是正常,手不疼才废。”
“您能不能就收着?”
“不收。”
“妈,您这样,人哪受得住?”
“受不住的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