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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这番话,还真难为了赵家嫂子,不过,馨妍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对女人的眼泪也没一点感觉。眼泪这东西,除了真实情绪之外,也就一种示弱博同情的武器。馨妍不在乎赵家女人,可她在乎孙建国的看法,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神情平静无波丝毫不为所动。现在才知道哭,早干嘛去了,眼泪跟道歉用的话,还要公安局跟军人干嘛。真有用,打仗时直接上女人孩子去哭不就得了。
孙建国本来还想着馨妍会不会心软,现在看来,他们两个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注定要做两口子的人。孙建国除了对馨妍的眼泪没有免疫力,外人就是他亲娘哭死在跟前都不会心软,更何况是一个看不上眼的老女人。尤其重要的一点,这个老女人还祸害过他媳妇跟孩子还有爹娘。
孙建国皱眉越过赵家嫂子女人,直接看向赵团长,冷淡道:“你家来道歉本来就是应该的,要不要原谅就是我家的事。再说,我嘴上说原谅不怪罪,赵团长自己信吗。提着东西回家吧,要哭回自己家哭去,谁欠的谁还,这点事我孙建国还是分的清楚的。”
第83章
赵团长最后带着他家的女人,面色难堪的离开孙家。赵家的来去孙家真没人在意,两家没什么好说的。等人走后孙建国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刚坐下跟馨妍没说几句悄悄话,门又被敲响。这次来的是胡政委两口子,胡政委进院子后,也没见外的坐在院子里,才无奈的说了来意:
“赵团长两口子来过吧,今个一大早才刚睡醒,赵团长就上门,想让我做个中间人,陪着来你家当说客。这事吧,赵家嫂子做事真不地道,反正我是没这么大脸,能当这个和事佬。你的性格我又不是不了解,这事就是换做我,也不会几句就这样算了。”
孙建国呵呵一笑,真假难辨似玩笑般,道:“还好你没来当说客,不然连你的面子也要挥了。我刚还跟媳妇说,要去你家专程去道谢,我媳妇养胎那段时间,还多亏了嫂子来帮着照顾,不然……嫂子,别的话我也不客套的了,谢谢你能伸手拉把我爹娘跟媳妇。今后但凡需要我孙建国的地方,只要能办到就不会有二话。”
胡嫂子咧着嘴笑呵呵道:“瞧兄弟说的啥话,既然你叫我一句嫂子,就甭跟我这么见外。再说,我家你们也没少帮衬。咱们谁也甭在提这些谢不谢的,太见外。”
馨妍浅笑看了眼孙建国,才对胡嫂子柔声道:“景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嫂子的情分我跟建国哥都会记在心里的。”
至于这份人情有几分,馨妍和孙建国心里都有数,花花轿子人抬人,听的人心里满意就成。除了帮着照顾家里大半个月外,胡家其他并没任何表示,当着馨妍的面,说着赵家如何的不是,赵家母女那次上门,附近的几家邻居听到动静都来看情况,胡家嫂子可是一直到晚上才来看看。馨妍不去想其中的门道,不代表她不清楚,孙建国跟胡政委还要继续共事,好话人人都会说。
中午孙建国说什么都没让胡家两口子离开,硬是要留他们在家吃饭,家里菜肉都有,四菜一汤二合面馒头随便吃,主尽宾欢。下午,孙建国跟凤天幸两人,挨个上门去道谢。别人只是搭把手的事,对他们家而言就是救命的大事,而且礼多人不怪,孙家知礼有礼的名声彻底坐实名声。人的脸树的皮,这个时代的人,都还是非常在乎脸面的。
第二天孙建国归队去,馨妍从右边邻居嫂子嘴里得知,昨天下午赵家二闺女公婆,把赵家二闺女送回来了。至于原因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不少人都猜测,可能是赵家闺女心眼子坏,被婆家嫌弃了呗。至于赵家二闺女脸上的伤,那肯定是她男人给打的呗。而赵家二女婿汪大志,躺在床上浑身肉跟骨头,一动就都钻心的疼,脸上的青肿把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汪母坐在床头一个劲的抹着眼泪,汪父也蹲在屋里,巴拉着旱烟袋还不住的叹气。汪大志脸颊肿的高讲话含糊不清,可也吧经过给说了一边。下半夜他们两口子睡的正沉,谁知道被一拳给揍醒,反射性的嚎啕□□,才发现嘴里塞了布,两手也被绑住。套着黑袋子的大汉什么都不说,就先把他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等打完了才凶狠的警告他,在管不住媳妇,让她害□□儿,下次可就不是只挨顿打这么简单。
汪大志这才算隐约知道为什么会挨打,继而就是心头冒火,黑头套的男人把赵菊英揍的呜呜直哭,也没一点心疼感。平时赵菊英就仗着娘家的势,在家里都是鼻孔看人,连着生了两个闺女,家里还没说什么呢,她自己就开始天天闹腾,硬是说汪家不把她们娘三个当回事,看不起她娘家。现在在外面惹了事,人家明显就是冲着她报复的,还好对方没动两个睡熟的孩子,可却苦了汪大志,跟着赵菊英一起受罪。
挨了顿打,汪家连怎么找回场子都没办法,从赵菊英嘴里倒是知道了事情始末,心里也大概猜出打他们的人就是那孙家的男人,可知道又能怎么样,捉贼捉赃捉奸拿双,凭着猜测去部队里找人家麻烦,根本没人会理他们。再者,赵菊英推的人家媳妇差点流产,断人子嗣不是小事,这么大的仇只不过揍了你一顿已经是轻的。
这口气汪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让赵菊英是他们汪家的儿媳妇,好在找大夫看了,汪大志的伤并没有大碍,歇个月把就能下床。赵菊英这样的女人,纯粹就是个搅家精,从她进门家里就没安宁日子。有这样的儿媳妇,汪母汪父也是多有不满。可人都进门孩子也生了两个,还能怎么着。这次把人这么正式的送回娘家,就是想给她长长记性,学会好歹事。
汪父把烟斗里的烟灰磕掉,板着张脸对躺床上哼唧的儿子道:“送你媳妇回娘家时,我留意打听了赵家的事,你媳妇跟老岳娘欺人太甚,推人家差点流产不说,去上门道歉指着人家鼻子骂泥巴腿子讹钱货,把人家孕妇活活气晕过去。就是你老岳人,也因着这事提前给内退了,那家男人还是你老岳人手底下的副团,这赵家办事忒不地道。”
汪母抹了眼泪没好气的呸了一口:“我呸,平时来咱家,一副人五人六样,净干点子下三滥的事,还害了咱家大志。大志。你婆娘爹没退咱也没沾他光,现在退了更跟咱家没关键,你婆娘这次要是不学怪,这个儿媳妇就是不要了,也甭想进咱汪家的大门。你也该学着硬起来,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该收拾就得来狠的,打的她听话日子就顺道了。”
孩子都俩了,这年头也没离婚这一说,女人不听话明事就不能手软。汪家三个人的私下里韶商讨,也算是给赵菊英的日子套了个头,秉性摆在那里,赵菊英今后的日子,可算是有的熬了。不过这些跟孙家没多大关系,家赵团长的内退很快就交接了,七团的团长一职,毫无意外的由孙建国担任。而空下来的副团位置,有孙建国提拔了得力属下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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