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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恶女,居然嫌小爷碍事?冷面男,你居然傻不拉几地对着你那又丑又恶的媳妇笑,居然当小爷说的话是屁,那小爷就让你们这定亲夜再热闹热闹。
里屋稍小,仅是外堂的一半大,却是和外堂一样的布置简洁,东面窗边摆放着一张可容两人躺下的藤床,藤床上摆放着素青色的棉枕被褥,窗台上摆放着一盆青绿植物,旁边还摆放着三本摆放得整齐的书册,床前摆放着一张藤编小几,小几上摆放着一只紫砂茶壶和一只紫砂茶杯,还有一本打开却向下扣着的蓝皮书册。
小屋西面摆放着一张铺着白棉布的长案,案上由北向南依次摆放的是尺寸大小不一却由大到小的银质小刀具,镊子,剪刀等,密密麻麻扎在棉布环成团状上的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三只小酒坛,两盏豆油灯,几双白棉布手套,一只木制小箱子,还有三只尺寸不等的木制偶人,偶人身上清楚地标着人体的各个穴位,长案后的墙上挂着的是一张可墙大的“医”字轴画,旁的钉子上挂着两件白棉布褂子,屋子中间的空处摆放着一张圆形藤桌,沿桌摆放着三只藤椅,桌上摆着一盆与窗台上摆放着的同样的青绿植物,在这已经转寒的天气里依然长得绿意盎然。
小屋的北面墙上钉了满墙的木板子,纵横为无数个大小等同的方形格子,每个格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大小高矮胖瘦颜色不一的瓷瓶子和药臼,格板下的墙角还摆放着两口黑漆大箱子,箱子上整齐堆放着十几卷书简,如此布局,让百里云鹫一时不知自己进到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却在看到藤床上带着褶皱的被褥时有些了然。
卧房吗?身为白家的家主,卧房竟在药阁里,且还如此简单吗?
“屋阁简陋,还望王爷将就,请坐吧。”白琉璃拉出挨着桌子摆放的藤椅,向百里云鹫客气一声后走到北面墙上的木格壁柜前,依次从柜子上取下八只瓷瓶,拿到百里云鹫面前的藤桌上一一摆好后又折回壁柜前拿下一只小药臼,再在西面的长案上拿过一只小酒坛,这才走到百里云鹫身边,将小酒坛和小药臼递给百里云鹫,道,“劳王爷将酒倒入药臼内,搅合一会儿倒进花盆里。”
百里云鹫没有任何疑问,接过白琉璃递来的酒坛和药臼便照做了,白琉璃则转身从南面长案上拿过两只扎着银针的棉布团,将床头小几上的书合起放到枕边,而后将扎着银针的棉布团放到小几上,这边百里云鹫将小药臼里的酒倒进了花盆里,只见那青绿的叶子非但不被烈酒烧焦,反而显得更绿,只不过在百里云鹫眼里它们没有任何变化。
“王爷好了么?”白琉璃这才坐到百里云鹫身边的另一张藤椅上,面上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人眼前都未表现过的严肃与认真,于她而言,她可以在杀一个人时心不在焉,却绝不能在行医时有丝毫马虎,不仅是因为她是毒医世家的最后一代单传,更是因为这是流在她血液里的祖训,天可裂地可变祖训不能毁,因为若无祖训,只怕上一世的她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即便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办法研制出医治家族遗传病的办法。
她面上的严肃与认真也是百里云鹫在任何女人脸上见过的,即便他并未接触过多少女人,可他的确从未在那些娇滴滴的女人身上看到过如她这样的神情,这是真正的她?那个不是白琉璃却与白琉璃长得一模一样的她?
然,白琉璃并未待百里云鹫应声,便将装着赤玉的小锦袋递到他面前,认真道:“那么再请王爷将锦袋中的赤玉捏碎成粉,我相信王爷可以做得到的,研磨太费时,不过在此之前王爷需用酒水净净手。”
白琉璃说着,捧起酒坛,揭开坛口的封盖,百里云鹫伸出手,在倾倒出坛口的酒下净了手,只听他淡淡道:“赤玉既然有白姑娘所说的功效,又在白姑娘的手中,若用它来医治姑娘的脸岂不是更快更好?”
“若是当时琉璃在得到赤玉的时候就用来医治琉璃的脸,那么现在拿什么来给王爷解毒呢?追爱可不是一般毒药,琉璃并没有夸大其词。”白琉璃拉开锦袋口,将小而平凡的赤玉倒到了百里云鹫的手心,声音亦是淡淡,“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如赤玉此等珍贵的奇药不可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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