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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儿的动作和语气都很急,以致他猛地抱住阿渊胳膊的时候晃得阿渊手中陶碗里的药汁险些泼了出来,只见阿渊朝她温和地笑笑,揉揉她的脑袋道:“妹妹乖,哥哥哪儿都不会去的,妹妹先到外边玩儿,哥哥待会就出去陪你。”
“我不!”小鸟儿不依,依旧紧张得瞪着穆沼。
阿渊轻叹了口气,微微垂下头,在小鸟儿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后又揉揉她的脑袋道:“妹妹最听话了。”
小鸟儿抬手摸了摸自己额上被阿渊亲过的地方,看看“危险”的穆沼再看看阿渊,然后才乖乖地“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出了屋子。
待小鸟儿出了屋后,阿渊才捧着陶碗来到穆沼跟前,一脸喜色地看着穆沼道:“阿沼叔叔喝药,喝了药后躺下让阿渊帮你看看伤口。”
穆沼不语,只是垂眸看着阿渊递到他面前那碗浓黑药汁里自己的倒影,半晌才接过陶碗一手按着太阳穴缓缓道:“阿渊救的我?”
“阿渊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的。”阿渊忙摇了摇头,然后还想说什么,然就在他正欲张口说什么,忽地想起了什么事情,交代穆沼快些把药喝了便转身跑出了屋子,留下还弄不清楚状况的穆沼。
小鸟儿在这儿,这便是说……鹫来这儿了?是鹫救的他?
穆沼捧着陶碗想着问题,一抬眸,看到窗户外边有一颗小脑袋,似乎正努力掂着脚要往里张望,小半晌才掂稳脚,小脑袋一往里瞧便对上了穆沼的眼睛,正是小鸟儿。
小鸟儿对上穆沼的眼睛并不慌张,也不跑开,只是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陶碗,然后小大人似地冲穆沼严肃道:“哥说了要你快些喝药的,你不听话。”
小鸟儿的口吻像是大人教训小儿一般,令穆沼听了愣了愣后不禁笑出了声,然他一笑,小鸟儿就不乐意了,立刻扁起了小嘴不高兴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是高兴才想笑的。”穆沼瞧着小家伙生气了,连忙收了笑,然后皱紧眉心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道,“这药可苦,我不喜欢吃药,可不可以不吃?”
“不可以!那是阿渊哥一定要你喝的,不能不喝!”一说到阿渊,小鸟儿一脸的认真。
“那小鸟儿来盯着我喝下去好不好?不然我喝不下去呢。”穆沼看着小鸟儿那张和百里云鹫七八分相似的巴掌大小脸,直想逗她,小家伙紧张认真时的模样真是可爱得紧,和她那和尚样的老爹完全不一样。
小鸟儿扁了扁嘴又拧了拧眉,似乎在沉思,然后一副深思熟虑后的认真模样点头道:“好吧,哥哥不在,我要负责盯着不听话的你。”
小鸟儿说完,离开了窗户,推开门进了屋,她没有瞧见,在她离开窗子时穆沼憋了一脸的笑,待她推开门后穆沼又换上了一副拧巴的神情,一副活脱脱受了重伤后刚醒来的要死不活模样。
小鸟儿走到穆沼面前盯着他,盯着他把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下去,穆沼佯装一脸痛苦的模样慢吞吞地将那碗汤药喝了下去,小鸟儿盯着他将药汁喝得一滴不剩,才看向他的心口有些关心地问道:“你的伤口好了吗?还疼吗?哥哥说你的伤口很深很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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