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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内室就又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女交欢声。
……
接连休养了好几日,若樱的身上已然大好了,这其间呢,顺元帝既热闹又盛大的寿辰与寿宴终于过去了。
萧冠泓虽然为他父皇的寿辰经常往宫中跑,有时也会设宴招待一些别国来为顺元帝贺寿的使节和皇族,但凡是有点功夫,他就会抽空回王府瞅上一眼。
如果瞅着若樱在歇息,他也不吵闹她,只是静静的在床边坐一坐,默默的凝视若樱的睡颜半晌,然后在离去。
如果碰到若樱喝药和吃饭的时辰,小桂和丫鬟们基本就没什么事干了,王爷会抢着帮她们侍候主子,一勺一勺的喂药,一勺一箸的喂饭,时不时还用帕子帮主子揩嘴角。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怎么看王爷都比她们干的顺手,真真是天生当奴才的料——额,不是,天生侍候夫人的料……
晚上,萧冠泓则干脆推掉那些花天酒地的应酬,早早回府来守着若樱。反正他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只要他不愿意去的地方,别人也真没胆强拉着他去。
顺元帝的寿辰一过,湘王府里上上下下就忙活开了,王爷要启程回封地去了啊,这不要整治行李啊,打点细软啦,路上的一应用具也不能马虎,是坐船啊?还是骑马啊?都得要功夫收拾完备,弄得妥妥当当的。
楚嬷嬷是忙的脚不沾地,她是真拿王爷当儿子看,总觉得楚王爷和小姐就剩这点血脉了,她怎么也要替小姐照顾好小主子,所以这些年王爷走到哪,楚嬷嬷是跟到哪,王府里只要跟朝堂挨不上边的事儿,都是找楚嬷嬷拿主意定夺。
这样一来,楚嬷嬷也就没有时间顾得上陪女儿了。
王芳菲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她似乎是想通了,再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成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只要一瞅着机会,就想在王爷面前露面。
恰恰相反,她现在一有空就在针黹女红上下功夫,也会帮她娘亲的忙,经常上街采买一些用品,偶然在王府内碰到若樱,她同样是表现的温婉可人,口称夫人,礼数无一不周到,并没有因若樱打过她而有丝毫的芥蒂,与她刚来王府时,以半个主人自居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远山和冷洌等一干人等因上次护送若樱不力,愧对主子的信任,让若樱逃跑了,差点被主子的怒火烤成焦炭,也差点被主子冰冷的眼神冻结成冰块,本以为这次小命休矣,好在若樱最终被找回来了,众人老老实实的领了点小罚,现如今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在王府里戒备着,无不打算待罪立功。
若樱呢,旁人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虽然逃跑的事情无疾而终了,她却不疼不痒的,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横针不拈,竖线不动,除了赏赏花,喂喂鱼,余下的时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
可她越这样发狠的练功,萧冠泓心底就越不安宁。
他也曾想过要在若樱面前立点威风起来,民间不是常说嘛,打不死的婆娘揉不死的面!
先前他不也想着抓到了若樱,就废了她武功,打断她的腿,可一见到那人黛眉一蹙,犹如花瓣的小嘴那么一抿一咬,还没掉眼泪呢!他自己就受不了,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喊打喊杀的那些心思刹时化为乌有,还谈什么规矩?什么男子汉威风?那简直就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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