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谢却山这么牺牲了,那他无辜枉死的家人算什么?英雄的垫脚石?
多可笑啊。凭什么?
他甚至还有一点恐惧,谢却山要是这么死了,那他一切的仇恨就将化为泡沫,他是一个靠执念活着的人,别管好的坏的,这都是他与这个世间为数不多的羁绊。
他不想释怀。他要这浑水越来越浑,谁也别想得道升天,谁也别想就地解脱。
马蹄在夜色下疾行。
长风灌满他全身,细雨如针丝扑面,乌云遮住月色。一路飞驰,直到天色破晓。
秘密北上的队伍刚刚离开歇脚的小庙,准备继续赶路。
“长公主”戴着帷帽,在女使的搀扶下坐入马车。
车轱辘碾上湿漉漉的地面,马车咿咿呀呀地摇晃着,远处几点鸡鸣犬吠,一切好似笼在宁静之中。
一支利箭穿雨破空而来,直直射入马车中,噗地一声,几片血迹溅在车帘上。
车队护送的人登时乱了,纷纷拔剑迎战。
远处章月回策马而来,不避不闪,迎着众人的剑尖勒马,扔了一块令牌到地上
有些人没见过章月回,却见过这枚能号令整个归来堂的令牌,众人有些慌了,不敢再动手,纷纷收了武器行礼道:“东家。”
章月回下马,大步流星地朝马车走去。
一掀车帘,扯下帷帽,章月回却愣住了。
车里的,根本就不是完颜蒲若。
女人将将剩下一口气,嘴里大口吐着血,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随后便咽了气。
这一瞬间,章月回心里一沉,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