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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改不了是不是?
好歹你原来也做过神仙啊,一次次的被美人骗也就罢了,好歹人家也算风华绝代啊!那个人有什么啊?浑身上下一身的黑皮,既不滑若腻脂也不白皙秀丽,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啊?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你这个几世轮回也没掰过来最后终于出柜的断袖尝过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你就忘不了他?
要是这样你早说啊,前几天那四个样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小脸蛋嫩生生小眼神水汪汪的娃儿往你被窝里钻的时候你干嘛装大尾巴狼把人家往外推啊?啥?你嫌人家年纪小?你要是嫌人家年纪小你磨不开天理伦常那就直说呗,人家服务得这么体贴周到,难道还找不来一个年龄相当训练有素的?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是喜欢他那沉闷得你不说话他也就不开口的性子?还是喜欢他那普普通通仿佛庄稼汉子一样的相貌?又或是喜欢他那在床上除了为了勾搭你把嘴唇贴合可又再无其他任何后续动作一通颠簸下来连呻吟都甚难听得一分的生硬床技?
难道你就真不知道以你的相貌以你的身份,其实可以要多傲然就有多傲然,要多快慰就有多快慰,为什么总是要选那些最艰难最坎坷最伤自己的路?你是有瘾可是不是?你就恨不得自己日日被那些人算计被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不是?
你明明知道,明明明白,为什么却总要做个被人嘲弄的傻子?
难道你的真心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弃如敝履的时候,你就真的不怨,不恨?
难道,你就非他不可?
心里冷冷热热吵起的那些声音,终于让离玉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粘在男人身上的眼,转过头,离玉木着脸望向桌子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华贵木盒,停了一会儿,慢慢的走过去。
伸手打开一个,闻了闻,下一秒那碗里面添了东西的汤药就被离玉木着脸连碗带盒子的全给一下扫到了地上。
木盒坠地连带着药洒碗碎的声音在这个刻意寂静了许多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离玉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看见那原本双眼紧闭不知是昏是睡的男人眼睑忽然微微颤了颤,然后就慢慢带缓的睁了开。
“砰——咚”
离玉只感觉自己的心都似乎堪堪一停,明明目光已不听使唤的一瞬不瞬的紧盯在那人只在一瞬闪过一丝茫然的瘦脸上,可脸上却偏还想再多争一口气般的挂着刚才那抹凉薄的木然。
男人乌黑中还带着一点恍惚的眼慢慢转到离玉身上,停了停,男人低下眼,原本只是浅浅起伏的胸膛顿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离玉木着脸瞧着男人仰在床板上,慢吞吞的伸出手,有些使不上力般的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那件单薄又普通的衣服就这样被一点一点解到了最后,男人光裸的,黝黑微瘦的上身慢慢暴露在空气中,离玉盯着男人那渐露出来的微微凹下去的随着浅浅起伏的小腹,脸上波澜不兴。
男人一直把上衣的扣子解到了最后,然后停了停,一双手又奔着身下,勉强拉扯了两下,那原本就只是草草系上的裤带就被拉了开,上衣松垮的衣袖滑到了手肘处,两只被绷带扎得严实得很却还是掩不住那一道又一道浸透了布洇出血色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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