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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听她这口气像是有所不满,有点茫然地问道:“夫人,您今天怎么了?您不喜欢贝螺公主开这酒坊吗?您不是还跟大首领夸她能干吗?”
若水收回目光,往回走道:“你觉得她能干吗?”
“这……”白果没敢回答,因为摸不清她主子今天刮的是哪阵风。她觉得自家主子往常都挺喜欢贝螺公主的,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居然对贝螺公主嘲讽了起来。
“是,她是挺能干的,知道的事儿多,还弄出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园圃,甚至还开起了小酒坊,别人一看,是挺能干的。可白果你想想,她来獒青谷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了都快四五个月了,居然还没跟獒战成婚,你说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前阵子不是獒战罚她在寨子外头吗?”
“前阵子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早过去了,可她还迟迟拖着不肯成婚,为什么啊?说到底还是瞧不起獒战的。獒战是大首领唯一的儿子,是我们獒蛮族未来的首领,她瞧不起獒战,就是瞧不起我们獒蛮族,你说,我能不对她有想法吗?”
白果点点头道:“也是啊!听您这么说,倒真是那么回事呢!贝螺公主来獒青谷也快五个月了,都还没嫁给獒战呢!真不知道她来獒青谷是来玩的还是来嫁人的!”
“你知道昨晚晚饭前她怎么跟大首领说的吗?大首领说让她想想院子还需不需要重新修葺,她却说,大婚的事情不急,她还没认真学完獒蛮族祖先的生存方式,还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獒蛮族人,要慢慢学,好好学,等学成了才能嫁给獒战呢?哼!”若水嗤之以鼻道,“说得可真好听!可说白了,就是不想嫁给獒战!”
“那可真矫情了!獒战有什么不好?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比得过獒战的?她那么不情愿,是不是心里早就有人了?”白果脱口而出。
若水脚步顿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浮起阴笑后,偏头警告白果道:“别胡说,这种话是随便能说的吗?你哪只眼睛瞧见人家贝螺公主心里有人了?”
白果忙低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再说了!”
“唉!”若水继续往前走道,“就算她心里有人,也应该在夷陵国吧?或是早相中了的男人,或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儿,那都该在夷陵国。她也只能想想罢了,还能怎么着?”
“那可未必啊!”白果小声道,“您没听寨子里人说吗?她最近老爱往穆当那儿去,大晚上的还送饭送菜去,穆当哥穆当哥叫得那不知道有多亲热呢!”
“真的?”
“奴婢可不敢乱说,您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您瞧,”白果指着园圃里道,“那两人又凑一块儿去了!这贝螺公主也算没良心了,獒战出去拼死拼活,她倒在家跟穆当玩得高兴,这叫什么话?”
若水抬眼望去,只见贝螺在园圃里弯腰摘着刺梨子的花,穆当也在旁边帮忙,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贝螺那脸蛋儿笑得比手里摘的粉花还要明艳。若水轻蔑地笑了笑,收回目光,往花架下走去了。
大首领和巴庸等人已经来了,正在说蚕室的事情。若水在大首领身边跪坐下后,插嘴笑道:“说起蚕室,大首领还真该好好赏赏微凌夫人。她织出来的那丝缎子不比我在王宫里见过的差,今年拿到边市上保准一抢而空。”
獒拔含笑点头道:“我也正说着这事儿呢!你说说,该赏微凌夫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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