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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玫有些惊疑不定,“你刚才真的没有说实话?”
“嗯。”
“那你告诉我,你的童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心事有人分享,痛苦就会减半。
郝玫懂得一些心理学,若他肯把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说出来,至少他的心理会变得健康许多。也许就不会再有自杀轻生之类的念头。
只是周秘并不能为她所控制。
“你们律师,”周秘把一只手插~进兜里,看向郝玫的目光灼灼,“是不是总有一些窥探别人隐私的本能,什么事情都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只是想关心你。”郝玫换了几个策略,周秘讳莫如深,再不肯同她谈起他的过去。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快,郝玫一时间还没理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只忍不住关心他。不过他不肯说,她也就不再多问,她有耐心等,等他敞开心扉,到时候她会扒开他身上那一层层的盔甲,不论身心,全都看个一清二楚。想到这里,她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于是干脆起身,“我上次在你们家穿过的睡衣呢,给我找出来,我也要洗澡。”刚才在天台上,她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又不断被风吹干,身上像是穿了一层黏黏糊糊的盐甲,早就难以忍受了。
周秘偏头看了她一眼,终于敌不过她的目光,从衣柜里找出上次给她穿过的那套睡衣睡裤。叠得整整齐齐的,上头还有洗衣液的淡淡香味,应该是上次她穿完之后周秘又给洗干净了。
郝玫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她哼着歌,抱着衣服走进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曲不成调,但却异常动人。
周秘想起几天前,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痛哭流涕,眼妆花了,当时的她是那么柔弱,可才短短的功夫,她又变回了那个元气满满的律师,像是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
有些人,即便生活一遍又一遍地愚弄她,她仍能在每次摔倒之后,坚强地爬起来,并且对着生活说一声:草!
周秘窝在沙发里,手里的书一页一页翻过去,可书里面写了什么内容,他完全不知道。她洗澡时哼哼的声音,像是魔音灌耳,不断在他脑海中单曲循环。
这个候他惊讶地发现,他已经从那种可怕的抑郁中走了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竟一时想不起来。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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